而是徑直去了王府,找那王老太太對峙。
半晌後。
他來到了王府門外,看著眼前硃紅色的大門,心中陡然生起一絲怒意。
守在門外的小廝看到了他,怒罵道:“哪來的鄉里漢,趕緊滾到別處去。”
程雁歸今日穿著一襲玄色長袍,頭髮高高束起,結髮成髻,再用髮簪固定,怎麼看都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而不是小廝口中的鄉里漢。
尤其是他那烏木般的黑色瞳孔,清澈卻又深不見底,眼中熠熠閃爍的寒光,給人增添了一分冷漠。
他輕揚起菲薄的唇瓣,冷聲開口:“我來找你們家老夫人,還不趕緊讓開?”
“我們家老夫人,豈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小廝說著,就要走上前去,將程雁歸趕走。
殊不知,還沒等他的雙手靠近,就傳來了骨頭斷裂的聲響,和男人痛苦的哀嚎。
程雁歸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就開啟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下人見程雁歸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卻無一人敢走上前去勸阻,畢竟,門外傳來的慘叫聲,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時,王老夫人正坐在大廳的主位上,端著茶盞,慢悠悠的品嚐著,卻不知道,危險正在朝她逼近。
還沒等她放下手中的茶盞,程雁歸就站在門外,冷冷的打量著她。
王老夫人約莫五十歲的模樣,打扮的雍容華貴,頗有大家風範。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王府?”
程雁歸徐徐上前,冷聲開口:“我是何人,難道你不知道?”
“笑話,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誰?”王老夫人不怒自威,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程雁歸卻絲毫不以為意,“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我是你想殺卻又殺不掉的人。”
聞言,王老夫人神色微變,佈滿皺紋的手也不自覺握成拳狀,“你就是苗青梔的男人?”
“沒錯,看到我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你想必很失望吧!”
“笑話,你我素不相識,我有什麼可失望的?”
“王老夫人,你派來殺我的人都已經招了,是你想要取我的性命。真沒想到,你為了替王富貴強搶民女,竟不惜殘殺無辜。”
王老夫人臉色漲紅,“胡說,我何時派人去殺過你,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冤枉好人。”
“好人?就你也配?要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紀,且還是一個婦人的份上,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我告訴你,我程雁歸可不是好惹的,你要再敢覬覦我的娘子,我可不敢保證,下次還會像現在這樣和你說話。”程雁歸說罷,就直接握著拳頭,垂在一旁的桌子上。
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王老夫人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如果,程雁歸剛才砸的不是這張桌子,而是她。只怕她這般老骨頭,早就散架了,哪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真沒想到,王富貴這次,竟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要是再繼續下去,只怕會給王府帶來滅頂之災。
思及此,王老夫人才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王老夫人,我今日來的目的,就是讓你們趁早斷了不該有的念想,否則,我就算拼上性命,也會讓你們王府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聽著程雁歸幾近威脅的話語,王老夫人平靜的心早已亂做一團麻,“放心,我會勸說富貴,讓他徹底斷了不該有的心思。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