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瞳孔捕捉到了又如何?眼前殘酷的現實,告訴諸人,沒有人可以阻擋於尊的攻伐,他的道境,更似是破而後立。
遠古時期的體術結合著幻境中幻術,或許,沒有人能夠想到這一幕的出現罷!
然而事實卻是如此的!速度加持到了一定程度,此間,業已無人能夠抵擋他的速度。
他的拳頭,如一顆流星,飛速的自天畔劃過,尾隨在於尊身後的則是一片片猩澀的血雨,這一幕,可真是駭人。
鬼臉漂浮在空冥間,在淒冷的夜色下,浮浮沉沉,此時,那座漂浮在空中的城池,街巷上,業已橫屍萬千,那些卑微的生命,皆死在了鬼臉的手中。
然而,沒有人在意他們的生死,他們似乎是這片世界至為多餘的生命罷!
而地宮的毀滅,大抵業已解釋清楚,而那些懸浮在半空中的聖者,則是一幫惡人。
那麼,地宮的概念,業已解釋清楚了......
失去意識的少年,再次執起了拳頭,如流星般,劃過天幕,而此時死在他手中的聖者,已達千人。
不久之後,聖者所剩無幾,而此時,高天之上,那雙巨瞳,也漸漸地隱去了,於尊垂著手臂,任由烈風,肆意的吹拂著他的體表。
此時的他,周身不著寸縷,而那種肌肉爆炸的美感,在他的身上,體現的刻骨、清晰......
當源天刃,再次落入他的手中,殷紅的血光,順著體表的魔紋,靜靜地遊入到源天刃的血槽中,殷紅的血槽,有一種暴力的美感。
他隨之躍上天幕,他的刀,如一道冷冽的長風,輕輕地從那片鬼臉劃過,然而,令眾人感到錯愕的是,刀鋒雖已過,但鬼臉卻依舊完整如初。
這......是為何......
殷紅的瞳子裡,迸濺著一片片血光,此時的於尊,意識已稍有些清醒了,然而,那雙巨瞳賜予他的能量,似乎並未隨著巨瞳的離去,而減弱分毫。
他昂頭望著蒼天,那些鬼臉有恃無恐的佈滿了整片夜空,他弓著腰,輕輕地喘息著。
站在遠境的殺佛,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他定會顛覆我的認知罷!”
負手而立的殺佛,原本平靜的雙眼,多了一分笑意,他有恃無恐的佇立在那片鬼臉間,然而,那片鬼臉,卻無法對他發起戰爭,因為那些鬼臉,壓根就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他無法消滅那些鬼臉,而那些鬼臉,也無法在他的身上得到分毫的便宜,他笑吟吟地望著長空,大喝一聲:“後生!使出你的絕技罷!”
那時的於尊,心底一滯,他回頭望了一眼,卻發現站在遠境的殺佛,正一臉笑意地望著他,他衝著殺佛輕輕地點了點頭,此時的他,業已完全甦醒了過來。
而令他感到錯愕的是,那本古籍,此時的竟主動出現在他的周圍,那本古籍的名字為——釋魂經!
他撓了撓後腦勺,後來,他的瞳子裡,漸多了一分笑意,喃喃自語道:“難道這便是答案?”
這本古籍原為葬魂經,後來,葬魂經化為釋魂經,倒也令他感到頗為的錯愕。
或許,在別人的手中,這本古籍乃是修煉死魂之力的秘籍,然而在他的手中,卻演化為創造生氣的絕學,意為生魂之力!
此時,釋魂經的出現,倒是令於尊頗感到意外,只是,當想起時局時,他的心底,漸泛出了一分喜色,心道:“釋魂經定是因那些鬼臉才出現的!”
那片精純的能量,如一片星河,圍繞在於尊的身畔,而那些能量,也正是生氣,浩蕩不絕的生氣。
而時局在這一刻,似乎業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些漂浮在雲間的鬼臉,發出了一聲聲悽楚的叫聲。
鬼臉似乎遭遇了一場罕見的災難,它們在痛苦的哀嚎著,而這種聲音,在於尊的耳畔,始終不絕。
生氣在匯聚,猶如浩瀚的星河,佔據了半邊的天空。
那些源源不斷的生氣,亦因此時的於尊,身上所負有的那些精純的能量所致,這是那雙巨瞳賜予他的力量,而這種力量,似乎只是暫時的!
但他依舊能夠深入到道境中,去感悟這種力量帶給他的一切,墨藍色的夜空,群星匯聚,倒也未因這片鬼臉而掃了興致。
當他執起源天刃時,自古籍中,流淌出雪藍色的光,嵌入到刀槽中,此時,刀槽中雖一片血腥,但自生氣湧入後,血腥氣也似被沖淡了一些。
再次躍上天幕,此時的他,既擁有一片浩瀚的生氣,亦有一片無法阻擋的殺氣在內,他眯著雙眼,臉上漸多了一分冰冷的笑意。
當他再次揮起長刀,那些鬼臉,竟在那一刻間,開始急速皺縮,它們想要逃脫,但於尊會給他們機會嗎?
少年一臉冰冷的笑意,這種冰寒刺骨的笑靨,不僅僅出現在於尊的身上,立於此域的諸人,皆是如此!
戰爭該結束了罷!
所有人都在仰望著蒼天,他們在等待這場戰爭的結束,或許是時候了罷!
刀鋒是殘酷的,是冰冷的,是不講人情的!當那柄刀,劃破了時空,刀俎與魚肉,自能分之!
殺......殺......殺......
是內心的吶喊,是那些活下來的百姓,心底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