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硝煙瀰漫,是古戰場獨有的氣息,只是這一刻,業已不知等待了多少年,當烽火再次燃燒起來時,幽暗的天幕,是如此的寒涼,大地上,點燃了火把,一簇簇荒草,在明亮的火光下,輕輕地搖曳著。
鬼將軍傲立在空冥之中,他眼中的厲光,猶如一柄長劍,鋒利的芒,欲脫離劍鞘,而這種鋒利的芒,似是凝結成了實質一般。
於尊心道:“這鬼將軍,倒是有些作為!”
而這時,握在慕容蓀曉手中的那柄長劍,則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它們化為了成千上萬的利劍,每一道利劍,都猶如實質一般。
可他的臉上,卻少了那份笑意,漸多了一分冷漠,利劍圍繞著他的周身,瘋狂地旋轉著,它們有護佑的王者,而那個王者便是慕容蓀曉。
時間似乎又開始流淌了,遙遠的天幕上,星辰掛滿了天穹,他的喘息聲,變得蹙急,似乎使出了很大的力氣。
而這時,圍繞著他周身旋轉的那一柄柄利劍,業已化為了一片流光,它們不按常理出牌,旋轉的角度,詭異而又神秘,它們似乎皆有自己的性靈,這倒令於尊為之一滯。
而此刻,慕容蓀曉身後的那尊魔,卻依舊在沉睡著,此間的一切,皆難以打擾他的靜修,即使此刻的慕容蓀曉,會戰死這方,他亦不會醒來......
難道這便是冷血的魔頭嗎?殘忍、令人感到絕望,失落,落滿心底的彷徨......
可慕容蓀曉似乎感觸不到這些悲觀的思想,他的瞳子,已是一片猩紅,他裸露在外的面板膨脹著,
是內裡的肌肉,在輕輕地顫動著。
圍繞在鬼將軍周身的那些黑暗的瞳子,此刻,旋轉的速度也愈來愈快了,它們似流轉的星辰,內裡有著瘋狂的力量,似乎能夠炸裂整片長空,鼓脹的空氣中,有一片冷冽的焰火,當那片焰火點燃時,所有人都明白,這場戰役,真的要打響了。
焰火點燃了聖靈的魂,黑暗中,是一簇簇綠光,而那些綠光,便是聖靈的雙眼,空空的鎧甲裡,鼓脹著瘋狂的氣息,繼而,那片氣息變得愈來愈狂妄,愈來愈迫人。
焰火,漸漸地從一片蒼白的柔光裡脫離出來,然後混溶在黑夜裡,變成了一片黑色的烈焰,愈來愈熾熱的溫度,似要點燃整片天幕。
於尊的瞳子裡,同樣也有一片熾熱的氣息,他心道:“不知這片詭異的焰火,較之清流焰,孰優孰劣。
而此刻的慕容蓀曉,則靜靜地守望著這一幕的發生,他的心底,瞭然無物,他安平的很,不急不躁的站立在那裡,眼中全然沒有一絲緊張的氣機。
而這時,令人感到駭然的是,那些黑暗的瞳子裡,竟多了一片旋渦,而在那片旋渦中,卻倒映著一片空冥之象,赤紅色的彎月,在其中扭曲著,飽滿的光,化為了細細碎碎的碎屑,是光化為的碎片,猶如琉璃般。
而星辰,亦落入那片扭曲的旋渦中,可以看清星辰旋轉的角度,它們圍繞著星河,瘋狂地旋轉著......
此刻,這一幕又一幕,令眾人感到一陣心驚,“究竟發生了甚麼......”
這是暴風之眼嗎?
聳動的林木,隨風劇烈地搖擺著,是靈魂在瘋狂地起舞嗎?
而此刻,於尊卻笑了,幾乎沒有多想,便縱身躍入到那片黑暗的瞳子裡,見狀,慕容蓀曉也笑了,他心道:“果然是於兄啊!看來我想的沒有錯!”
他亦隨之躍入其中,這一幕,是如此瘋狂,站在地面上的小杰,呆滯地望著高天,嘆道:“這些瘋子,究竟想幹嘛?”
不僅僅是於尊和慕容蓀曉,片刻後,便是連仲夏等人,也躍入到那片黑暗的瞳子裡,他們的目的地大概是一致的罷!
也就是說,黑暗瞳子通往的方位,應是與此間一致的罷!
而這時,站在遠方的那位唇紅齒白的少年笑了,他亦動了,他亦隨之躍入到那片黑暗瞳子中,這一幕,令人久久難忘。
少年笑道:“沒想到真讓我等到了你們這幫人,或許這一切,皆是命中註定罷!”
世界在變幻,當看到頭頂上的星辰時,卻恍入到一座神秘的宮闕中,星空在頭頂靜靜地盤旋著,而這座宮殿中,卻點亮了一片片水晶燈,宮殿是如此的宏偉,猶如一片廣場。
他們終又相聚,當看到那一個個熟悉的面龐時,於尊的心底,漸漸變得安平,他開心的笑了......
星空在頭頂靜靜地旋轉,璀璨的光芒,烙在了天壁上,猶如一顆顆水晶。
而立在大殿四周的則是四座雕像,於尊心神一滯,走到每一座雕像前,細看了一眼,片刻後,他跪立在地上,磕了幾個頭,低聲道:“於尊打擾各位前輩的靜修了,望各位前輩勿要怪罪!”
而站在離於尊不遠處的慕容蓀曉,則一臉神滯地望著這四座雕像,“原來傳說中的人,真的存在!”
“傳說中的人?”於尊道。
“嗯!我曾在一本典籍裡見過這四座雕像,只是當時的我,略有些迷惘,這傳說中的人物,或許已不能稱之為這片世界中的人了!”
“那是甚麼樣的世界?”於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