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地,發出一聲聲震顫的聲息。看到無數的魔裔,彷彿是一片片蟻群,黑壓壓的一片又一片。又仿似一片洶湧澎湃的浪潮,一波拂過又一波。
澄澈的光線,靜靜地掃落眼底的灰燼,是心中燎原的烈火,焚化了世間萬物,然後看到嫋嫋的炊煙,自地平線處,徐徐升起,最終才找到活著的意義。
男人站在離於尊不遠的地方,在一片和煦的暖陽下,男人的臉,如同刀削斧鑿一般,深刻而又俊美。
他始終沒有將注意力過度的移向於尊,而那鼎棺木,屹立在半空中,始終未曾移動過,男人的眸子裡,有一片尖銳的銀鋒,當他望向那鼎棺木時,那刺目的銀鋒,便破了出來,似是一片片鋒利的刀刃,劃過空氣,發出一聲聲尖銳的烈嘯。
最終打在了棺木上,這棺木看似極簡,可當那片銀鋒,刺入後,一片詭異的金光,突的將銀鋒逼退了。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那片金光,這與他手中權杖所釋放出的刺芒,如出一轍。
他輕輕地喘息著,眼中的影象,變得愈來愈清晰,而此刻,男人的眼神,卻有些錯愕,他握緊手中的權杖,身體化作光,靜靜地消失在了天際邊緣。
風劃過臉畔,生冷而又僵硬,少年舉起手中的權杖,他不知道,這意味著甚麼。
他看到了一輪赤色的暖陽,在他的眼前,靜靜地升起,他回頭望去,天的另一邊,竟然也有一顆詭異的赤日。
風聲、雨聲、霹靂與閃電、荒木與礫石,世界在翻騰,在瘋狂地翻湧著。
他看不清眼前的路,他有些迷惘,有些踟躕,他靜靜地站在天畔上,等待著即將蒞臨的一切。
忽的,瞳子裡,多了一片刺目的神光。他握緊手中的權杖,大喝一聲:“去死!”
金色的權杖,散發著一縷縷熾熱的氣息,天空在沸騰,大地在翻湧。當男人再次出現時,他手中的權杖,深深地嵌入到那鼎棺木上。
只不過是一刻的功夫,待緩過神來時,男人的嘴角,流下一行殷紅的血水。
而他手中的權杖,則牢牢地釘在了那鼎棺木上,只是棺木中,流淌出的氣息,竟是如此的駭人。
只是一縷,便將男人極致重傷。
儘管於尊並不甘願承認花汐月是自己的母親,可他不願看到花汐月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提著一柄權杖,傲立在風中,他將手中的權杖,引向男人。
一種駭人的能量束,自權杖中流淌了出來。
轟!
那一刻,天地間,在瘋狂地震動著,世界......好似毀滅了一般!
黑暗吞噬了光,漫無目的的在天邊遊走著,他看到男人嘴角溢位的一行行黑色的血珠,他知道,或許是他的得手了罷!
那種能量,那種撼天動地的能量,是蒼龍氣與喚自然賦予他的,男人弓著腰,重重地喘息著,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於尊,眼角處卻多了一絲笑意。
只是,此刻的這番笑意,早已無了之前的輕蔑與嘲弄,男人衝著於尊招了招手,笑道:“來!繼續!”
於尊神情一滯,這是他看到過無數次的神情,儘管他們出現在形形色色的人的身上,但於尊知道,這一刻,男人的血液,定是沸騰的!而於他而言,亦是如此!
彷彿岩漿般滾燙的熱血,於闃寂之中,點燃了整片世界。
風劃過少年的臉,少年撇了撇嘴,道:“你會死的!”
男人靜靜地望著少年,忽的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怎知我會死?”
於尊嘆了口氣,幽幽道:“既如此,便拿出你所有的本領罷!”
如同一片逝光,輕輕地劃過天際,是一片朝華,亦是一抹夕色,天地間,是如此的靜寂,所有人皆默然無言。
直至,一片雨水,將這片世界,重新沖刷了一遍,荒蕪間,是一片極寒。
愈來愈生猛的颶風,掃過落葉,掃過土石,掃過那一片片草植,掃過天上的那片雲。
當男人再次出現時,他的手臂,業已深陷入於尊的胸口,他乾脆利落的將手臂,從他的胸口中拔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不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