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的炸響,一道道如同蝮蛇一般吐著蛇信子的黑色的魔焰,在他的手中,四處的搖擺。
最終他嘆了口氣,道:“現在認輸呢?”
她笑了,笑得好生璀璨奪目,最終她輕輕地向後仰去,臉上帶著一絲純粹的笑意,幸福而又滿足。
他忽的飛上前去,扶起她,她的臉上佈滿了淚痕,她笑道:“是我輸了!”
“假如天空是倒過來的海,我該選擇飛翔還是沉沒?假如天空是一方孤島,我該仰望還是垂首?”她靜靜地念著,念著,然後世界再也沒有了亮光,好似死去了一般......
幽暗的天空,不著一絲光彩,那許你的光陰,好似看在夏天荷塘裡的蓮花,漸漸地綻放出一絲甜美的醉意,那微醺的暖意,在哪裡?在哪裡?好似夢中一般,卻是醒著的......
正陽兒嘆了口氣,幽幽道:“你已做得很好了!”
她的身形一閃,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卻已然站在一方演武場上,她一臉淡漠的望著她眼前的那個魁梧的大漢。
她似有些倦煩般,招了招手,道:“可以開始了罷!”
那魁梧的漢子悶哼一聲,道:“開始罷,早些結束,吾還可回去喝碗酒水!”
她冷漠的眉眼,倒是別樣的一番氣質,那漢子一臉呆滯地望著她,心道:“方才倒也未覺她如此的貌美!”
正陽兒冷笑了一聲,她手中持著一柄軟劍,倒也無些甚麼奧妙的身法,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然而那漢子卻難以邁出一步。
站在場外的眾人,議論紛紛道:“這曉宮的莽漢,怎連動也動不了?”
而唯有站在觀武臺上的眾長老,心知肚明,這乃是威壓,恐怖的威壓!
她一步步地走向他,笑道:“你可是簽了那戰書罷!”
那莽漢一臉的冷汗,道:“你......你......想幹嘛?”
正陽兒哈哈一聲大笑,此刻的她,是如此桀驁,無人敢直視她的雙眼,因為她那雙慧黠的眸子正燃燒著一片淡紫色的火海。
手起刀落,她笑眯眯地望著觀武臺上的各位長老,她是那般的傲慢,無視於眾長老熾熱的眸光。
而此時,或許唯有塵天易還有些心思,與那寸天與輝勳言笑晏晏罷!
塵天易笑望著正陽兒,道:“這靚麗的少女,確是一處不錯的風景吶!”
眾長老一臉呆滯地望著塵天易,心道:“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師兄,卻也有此刻的這番模樣,確是令我等不甚明瞭啊!”
經那法丈一役,再也無人敢小看這些小輩了,而這些小輩不凡之處,在於那縹緲無蹤的身世。
他們好似憑空生在了這方世界一般,待他們離去時,亦再也無人曾記得他們曾出現在此地。
這次比試,最終以於尊等人棄權的荒唐結局完結,而經此一役,那門上的弟子們,都知曉了宣宮有一位徒子名為於尊,而他的朋友,夏雨欣、聖童、於良妄、正陽兒,武道皆是那般的厲害。
然而卻亦有一人也難以令眾人忽視,那便是那位喊著滴滴滴、滴滴滴的小姑娘,據說她的名字名為婉如兒,有人言:“那於尊怕的便是那位小姑娘,卻也不知因何......”
比武結束了,一切再回歸平寂而自然的生活。
這一日,門外有一女子,大喝著於尊的名字,於尊心神一滯,心道:“又有何人來此生事?”
但當他見到那女子時,心底卻泛出一絲喜色,道:“姑娘,你怎生來了?”
女子笑道:“我來看看你,還不行麼?”
於尊笑道:“自是歡迎,還請屋裡坐!”
這人便是喬仙兒,一位令於尊感到十分熟悉的人物,然而她究竟是誰,或許唯獨她自身知曉罷!
喬仙兒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前幾日的秋闈,你可是出盡了風頭啊!”
於尊擺了擺手,笑道:“還好敵手並非是你,不然這戰鬥就難說了!”
喬仙兒笑道:“你就如此怕我?”
“我倒並非怕你,而是因你身上有股令我極為熟悉的味道,而我......卻不知那種味道......究竟來自何方?”他略有些艱澀地說道。
“是嗎?我倒也有這種感覺,好似與你乃是故人一般,那故人又並非是平凡的人兒,倒好似......倒好似......”接下來的話,她卻再已難說下去,她靜靜地望著少年,少年的臉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分紅暈。
“倒好似甚麼?”他雙眼充滿希冀的望著她,好似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一分認同似的。
她低著頭,手指捏著衣袂,她忽的抬起頭,略有些溫婉的嬌嗔了一聲,道:“好似甚麼?難道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