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洛溪挑了挑眉頭,有些驚訝,笑道:
“蕭宇兄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更加好奇了,這玉垣繆到底實力如何?當初的你即便實力不如現在,也應該差不了一個境界吧,莫非這玉垣繆也打通了三道脈絡?”
蕭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堅定地看向了項洛溪,緩緩說道:
“我離開這紫石城,也有近幾個月時間了,離開時不過打通了百會脈,而玉垣繆早已打通了上元脈。在諸多水劍門刺客的歷練之中,我突破至了上元脈,或許也正是水劍門看到派出去的刺客都有去無回,這才會把矛頭指向蕭家。”
此話一出,項洛溪與林嘯對視了一眼,從蕭宇的話能夠聽出,這玉垣繆也是個實力棘手的主,紫石城這樣偏僻的城池居然也有這樣的臥龍鳳雛?這不禁吸引了二人的好奇心,項洛溪摩拳擦掌起來,笑呵呵地說道:
“既然蕭宇兄這樣說了,那我倒想和那玉垣繆交一交手,若是連那傢伙都不能拿下,就更不用說樊子裕了。”
三人之中,也就自己與樊子裕的恩怨最大,在接下來的新生大會上,樊子裕隨時會突起發難,若是他沒有與樊子裕旗鼓相當的實力,恐怕到時候會輸的很難看,以自己的脾氣,也定不會讓蕭宇一起助陣,而同行的其他人也都會忌於身份,不便與樊子裕交手,屆時將會是自己獨自面臨著他,若是技不如人,那被淘汰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哈哈,甚好甚好,項兄有這樣的閒情雅緻也算不錯,若與那水劍門交戰,我便不先暴露身份,想必水劍門實力強大的老傢伙們也不一定會拉下臉面對付我們幾個小輩,項兄便趁機找上那玉垣繆鬥上一鬥,也算為這一趟旅途多點樂趣。”
項洛溪笑著點了點頭,腦海中還回想著林佑靈被他那神秘內力所傷到的一幕,若是要找人試探一番自身力量,那這玉垣繆可算是個絕佳的練手物件。
可憐的玉垣繆,就這樣不明不白成為了項洛溪的目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圍觀在蕭家門外的人遲遲沒有散場,且看熱鬧的人愈發多了起來。
“嘿,這裡為什麼聚集了這麼多人啊?那水劍門不是幾天前就把蕭家給圍住了嗎?現在來看什麼熱鬧?”
一路過的中年人好奇地問道,一旁正在盡力向人群中擠的大哥停了下來,笑呵呵地回答道:
“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就那招惹到蕭家的公子蕭宇知道吧?聽說他之前早就逃離了紫石城,但此時卻突然回來了!不僅如此,還帶了兩人把那招惹蕭家的水劍門弟子打了一頓,現在這幾個人還坐在蕭家大門呢!”
一聽這話,路過的中年人起了興致,好奇地問道:
“這蕭傢什麼意思?連水劍門的弟子都敢動嗎?還有那蕭宇,居然不怕死得回來了?那可真是件稀奇事,讓我也往裡擠擠……”
說罷,這兩人你一下我一下,開始往人群中擠了起來。
在場的許多人都看清了眼前的局勢,若蕭家並沒有什麼殺手鐧的話,那蕭宇此番行為無異於以卵擊石,水劍門的勢力在紫石城擁有者絕對的霸主地位,哪怕是底蘊深厚的蕭家也不能與之相比,這些人都等著看蕭家的下場呢?畢竟敢在紫石城中如此大張旗鼓得罪水劍門的家族,恐怕就只有蕭家了。
“那三個小子怎麼還呆在蕭家大門呢?這時不應該跑了嗎?”
“誰知道呢?你看先前出手的蕭宇和那小子,都坐在兩旁,中間那人莫非正是蕭宇請來的靠山?”
“讓一讓!讓一讓!水劍門大弟子駕到!”
隨著人群中的一陣騷動,一群身著灰色道袍的弟子在人群中開路,直至形成了一條筆直的道路,在這條道路的盡頭站著一人,此人一頭黑髮,白色長衣加身,身上並無任何複雜花哨的裝飾,模樣略顯平凡,但此人在這一站,兩旁人群的騷動隨即靜了下來,只有啞啞私語小聲傳遞。
蕭宇“騰”一下從躺椅上彈跳起來,那人自己一眼就能認出,正是先前說出的玉垣繆,沒想到他居然是來的最快的人,那水劍門的長輩並沒有跟隨,是以為蕭家不敢拿他怎麼樣嗎?
神色冰冷的玉垣繆緩步走了過來,靜靜地行至三人前約十米處,不屑地目光掃視了一眼蕭宇,冷笑一聲,說道: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當初那個叛徒啊,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