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項洛溪內心的疑問也就迎刃而解,不過在心底按按設下了一個原則。日後若是尋常的對手,自己並不會輕易動用這股內力,若是像林佑靈左臂那樣再一次出現意外,那又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將那個皺巴巴的蘋果放到了桌案上,項洛溪便轉過了身去,回到了床榻之上,並沒有直接入睡,而是以冥想代替沉睡,不斷地精煉丹田中的內力。
一夜便這樣靜悄悄地過去。
外面的天矇矇亮,柔和的晨光順著窗邊的縫隙照射進房間,房間中當即多了幾分暖意,項洛溪睜開雙眼,神態無比精神,若是以打坐冥想代替睡眠,醒來之後會更加清醒,絲毫沒有昏睡之後那低沉的不適感,快速穿上長靴,項洛溪走了下去,一把推開了房間大門。
夏日的清晨,空氣尤為清新,在林家中又平添一股世俗的煙火氣息,項洛溪走到了庭院角落的深井旁,微微一笑,這口深井與項氏一族中的深井一模一樣,項洛溪極為嫻熟地打起了水,盛放在一旁的木盆之中。
簡單梳洗一番,項洛溪剛剛伸了個輕鬆的懶腰,就聽到隔壁傳開了極其規律的“叮叮鐺鐺”聲,像是林嘯在錘鍊著金屬,項洛溪呵呵一笑,雙腿猛然發力,身體隨之騰空而起,不走尋常路,直接從圍牆上躍了過去,穩穩地落在了揮汗如雨的林嘯身旁。
此時的林嘯兩手握著一柄巨大的銀色鍛造錘,看它的錘頭足有半米的長度,與林嘯的體型極為相符,面前則是擺放著一塊有著奇怪形狀的黑色金屬,看到從圍牆外突然竄出的項洛溪,林嘯也是嚇了一跳,在項洛溪穩穩落地後,林嘯不由得後退一步,如釋重負道:
“我還以為是老爹呢,嚇我一跳,哈哈哈,要是被他看到我這樣錘鍊黑鋼,非要鬍子都給氣歪,哈哈哈……”
項洛溪一臉好奇地看著石案上的黑色金屬,這塊金屬透體純黑,在項洛溪的感知中,它內部的脈絡極其斑駁,明顯是出自於林嘯之手,正想發問,身後卻突然有了些動靜,轉過身去,項洛溪愣在了原地。
只見當日在望仙台盛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林家族長林景幽正一臉黑線地站在身後,而林嘯似乎注意到了項洛溪並沒有說話,好奇地轉過了身,就看到林景幽那略帶不善的眼神,眼光還不經意瞥到了石案上的黑鋼之上。
“呵……呵呵,是老爹啊,這麼早就醒了啊?怎麼來我這個院子串門了啊?是不是想兒子了......”
林嘯尷尬地笑道,還不忘身體向一旁挪動幾步,想要擋住林景幽的目光,畢竟那一塊黑鋼實在是無法直視。
“哼哼,你也知道我看到你這樣煉器會把鬍子都氣歪哈?這次先放過你,不過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解釋。”
林景幽並不避諱項洛溪就在現場,直接遞給了林嘯一張已開封的信件。
林嘯放下手中的鍛造錘,接過信件,一臉疑惑地開啟了這一信封,這樣的信封一般用於各大勢力之間訊息的溝通所用,按理來說輪不到他來檢視,但林景幽直接交給了他這封信件,那就說明其中之事與自己有關。
開啟信件,上面書寫著幾行文字,輕聲唸了出來:
“吾乃水劍門之人任飛墨,在此敬重於林家威嚴,並不親身而臨,但聞林家與我水劍門素未有過冤仇,為何要阻撓我水劍門之事?貴家族長子林嘯,若繼續助那逆徒蕭宇,休怪我水劍門傾盡全體之力,也與你不死不休,直至終結……”
看到這些,林嘯瞬間就明白了來信之人的目的,淡然一笑,抬眼看了看父親,看到一旁的項洛溪想要離開,也叫住了他,說道:
“這個事情也與項兄有關,但聽無妨。”
說罷,林嘯又把目光看向神色威嚴的林景幽,嘿嘿笑道:
“老爹,我可是聽你說過,我在外得罪什麼勢力都無所謂,只要給出合適的理由,你都能夠給我擺平,對吧?”
一聽林嘯的話,林景幽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句話林嘯倒是記得很清,哼哼一笑,說道:
“老子說過的話自然不會變,不過你也要給我一個解釋,要是被我發現你也像那樊子衿一樣紈絝,休怪我修理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