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水益以手扶額從客房走出。清涼而又新鮮的空氣迎面而來,直入心扉,讓他的宿醉後的昏沉減輕了許多。
周昊和吳子墨已經用過了早餐,吳子墨此時正百無聊賴的站在涼臺,正好看到水益,便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水大,早啊,晚上再喝一杯唄。”
“吳公子早!喝酒就算了,我的酒量也只能和周先生喝,您的酒量太大了。”水益苦笑一聲急忙拒絕了吳子墨。
昨晚周昊請喝酒,大埔村的喝酒敢死隊再度出山,一定要好好的讓朝廷臺的文化人感受一下大山的熱情。
水益本想拒絕,誰知吳子墨不甘寂寞也摻和到勸酒大軍中。吳公子出馬,包括水益在內的整個團隊不敢惹吳公子不高興,只能捨命陪君子……不過,大埔村的土法米酒真的很好喝,到最後反而變成了朝廷臺的人追著吳子墨拼酒。水益醉眼朦朧間看到周先生身邊居然無人再度勸酒,下意識的以為周昊酒量不高,所以直接將自己和周先生放在了一個水平上。
“你的意思是你和周昊的酒量差不多?”吳子墨彷彿聽到了特別荒誕的故事一樣,兩眼睜得大大的,嘴角上帶著古怪的笑容看著水益。
“應該吧,我看昨天那些酒桶都不勸周先生喝酒啊。”
“呵呵,晚上我請客再喝一頓,說好了,不許跑!”沒等水益拒絕,吳子墨說完後便縮回了身子,打電話給了趙長文,讓他晚上準備一些肉食、菸酒,晚上就在涼臺喝,總不好老是辛苦村長太太。
“你小子怎麼有這個惡趣味?”坐在吳子墨不遠處的周昊放下手中的書,瞪了吳子墨一眼。
“反正戴林晚上過來後要喝酒,水大這人不錯,男人的交情都是在酒桌上培養出來的。一起醉幾次,感情就加深了。”吳子墨大咧咧的坐在周昊旁邊的竹椅上,伸手拿起周昊剛剛放下的書,看了一眼題目後馬上放了回去。
“阿昊,這書你看了那麼久,還沒看完啊?”
“一部易書,多少人窮極一生來研究它,臨終時也不敢說自己通《易》,你根本就不懂這個,懶得給你解釋。”周昊一邊說一邊感慨的用手輕輕拍著面前的這本線裝書。
這兩天他心境發生變化後再讀易,突然發現書中的內容似乎衍變成了似乎有些熟悉感的陌生世界。此時方才明白為何易為華國第一天書的原因,因為你讀的越多發現自己越糊塗。
“心靈,果然是一扇窗!”周昊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後伸了一個懶腰,“有客人到了,你去接客!”
“這麼早,怎麼可能?”吳子墨沒有神識外放的能力,嘴裡雖然說著質疑的話,但人已經站起走到涼臺欄杆處。
林建軍站在一部越野車門口,手裡正攙扶著林老下車,阿虎站在一邊正幫手照應著。看車牌號是大埔市駐軍的車,估計是昨天便到了大埔市,然後一大早趕了過來。
“阿昊,快算算,他們來幹什麼?”在吳子墨的心目中,易是用來算命的……
“能做什麼,不是國棟就是國樑……”周昊手一合,將書送入空間後起身稍稍整理了下衣服。
若是以往,林家人絕對見不到他,此時過來算他們運氣。
正如周昊所料,雙方剛剛坐下,一壺熱水尚未燒開,林老便迫不及待的張口,“阿昊,上次給你打電話你不方便。國棟和國樑確實不對,但你看在雨涵的面子上,就饒了他們這一次,好不好?”
“饒了他們?”周昊笑呵呵的看著林老,這位老人家可不老實,居然想詐自己。
“老人家,這個和誰的面子沒有關係,您說的這個‘饒了他們’是什麼意思?”
林老老臉一紅,他確實是在詐周昊。
因為星宇科技認下了林國樑在西京的所作所為,林國樑被抓進去後第三天便被教育了一番後釋放回家。就在林家慶幸林國樑安然渡過一劫時,茶葉公司裡來了一個港城的年輕人拿著合同要求提貨,在聽到林國樑無法交貨後,那年輕人直接跑到法院要求起訴林國樑並要求啟用違約條款。
這個時候,林家才想起來,林國樑還欠著別人茶葉呢。
要麼給茶葉,要麼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