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陳曉不僅不害怕收斂,反而更加來勁了。
“陛下瞪臣幹什麼,臣說的不對?難不成是想臣想的?陛下,臣都不知曉陛下居然如此愛重臣啊!”
李世民都被他的不要臉驚訝住了,一時都有些失語,這片空間處於一種詭異的靜謐。
隨著李麗質絲毫不給面子的撲哧一聲,眾臣彷彿被按下了大笑開關一般,一時間此起彼伏的笑聲響起,久久不散。
陳曉毫不在意,臉皮比城牆都要厚了,李世民也有些被氣笑了。見李承乾在一旁也笑的極為溫和開朗,也破罐子破摔,不維持自己的威嚴父皇的形象了。
他睨了陳曉一眼,接著說道:“你倒是厚顏,朕是太子的阿耶,想自己兒子怎麼了?”
陳曉淡笑不語,倒是一旁的李承乾很是感動的樣子。
李世民也不理會陳曉了,看向太子,怨氣滿滿的控訴著:“你也是,一點都不想朕,去了半年,陳曉都知道給朕寫兩封信,你怎麼就一封信也不知道給朕和你母后寫?”
李承乾又是感動,又是羞愧,差點又要給李世民跪下了,被李世民及時扶了起來。
李承乾眼含熱淚,心中又覺得甚是慰貼,執著父皇的手羞慚的道:“是兒臣不孝,讓父皇母后擔心了!”
李世民自然又是一番安慰。
陳曉在一旁含笑的看著這一幅父慈子孝的場面。他喜歡李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這個。帝王多疑,總是不願意將自己的情緒表露給旁人,但李世民卻是其中的一個例外。
李世民重情義,愛哭,也愛笑,他不高興了也會做一些很離譜的事,比如嘲笑魏徵吃醋芹,他不是最完美的一個皇帝,卻是最像“人”的一個皇帝。
陳曉見眾臣們笑過之後,終於面色正經了起來,抬手向著身旁的近衛使了個眼色,恭敬地向陛下叩首。
“臣等幸不辱命,撥亂反正,扶桑亂黨已伏誅。上天感念陛下大義,賜下金礦幾萬裡,開採需時間,臣等只能帶回來一部分獻上。”
說完,他們身後護著的幾十個馬車紛紛掀開了幕布,露出其上那一口口的箱子,箱子並不是常見的小箱子,而是專門定做的,結實且巨大,一輛馬車正好能放下一個箱子。
第一輛馬車上的箱子因為剛剛檢查過,封閉的沒有那般嚴實,縫隙中顯露的金色在陽光下極為耀眼。
因為箱子的鎖製作的極為複雜,陳曉並沒有讓他們將箱子的蓋子全部開啟,而只是開啟了第一輛馬車上的箱子,那滿滿當當的金磚讓看到的人都呼吸急促,目光怎麼都移不開。
見慣黃金的百官們都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的幾乎是從沒見過金子的平常百姓了,他們也許站得遠,看不清,但那耀眼的金光猜也能猜出來那些金子的數量絕對不會少了。
一箱金子讓百官們尚且還能保持平靜,但那之後還有幾十口一樣的箱子呢,就連李世民都不得不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