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時候騎馬這種高階的活動陳曉也有幸體驗過幾次,但那馬他跑不了這麼歡快,小步慢跑的感覺還不錯。
但此刻胯下戰馬狂奔,嘶鳴聲,甲冑的碰撞聲,以及那騎士的呼喊聲。
種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陳曉的耳朵備受煎熬的同時,屁股不是一般的痛。
來這世界也有些年頭了,騎馬他才剛剛學會,就要遭這份罪。
但畢竟是在軍中,如果陳曉不隨大軍一同出發,出征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因此陳曉只能咬牙堅持,努力讓自己跟上大軍的步伐。
這數萬戰馬狂奔,直到天黑才堪堪停了下來。
大軍開始安營紮寨,生火做飯。
而陳曉卻是被親衛從戰馬上扶了下來。
篝火旁,陳曉趴在毯子上,臉埋在下面,根本不敢抬頭。
直到那尉遲敬德走來,在陳曉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之後,才聽到陳曉‘嗷’的一聲抬起頭來。
“到底是嬌生慣養出來的,瞅瞅這屁股,再掂一會兒怕是要爛了。”
“尉遲叔伯!”
見陳曉窘迫的模樣,眾人便放聲大笑起來。
好在還有李靖開口解圍:“罷了,能夠堅持一天已經相當不錯了,你們自問第一次騎馬的時候,可有他這樣奔襲近百里的經歷?”
眾將笑而不語,顯然是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同陳曉相比。
只見那尉遲敬德扭頭看向一旁的年輕小將,開口道:“懷道,你去給他上藥,我記得你來之前,帶了你家中的藥膏。”
那小將愣了愣,點點頭便走到陳曉跟前,二話不說就要脫陳曉的褲子。
“慢著……”
不等陳曉把話說完,李靖便輕笑一聲,勸說道:“害羞什麼?都是大男人,還能把你怎麼著不成?”
“懷道身上帶著的要乃是翼國公的家傳秘方,抹上之後一夜便可消腫,你若是不想明日被丟在這裡喂狼,那就老老實實讓懷道給你上藥。”
“侯爺放心,懷道會小心一些的。”
見陳曉窘迫的模樣,秦懷道不由得笑了笑。
他本為翼國公秦瓊之子,此次滅吐谷渾一戰是難得的大戰,自然是被放在了軍中。
對於陳曉,秦懷道還是有些瞭解的,但真正打交道的機會卻不多。
陳曉無奈,只能讓秦懷道給自己上藥。
當那藥膏抹上之後,陳曉便覺得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襲來,原本的疼痛感漸漸消失不見。
不由得回頭朝著秦懷道看去,一臉驚訝道:“這藥果然有用,你我商量商量,回京之後將此物做出來售賣如何?”
秦懷道沒想到自己不過上了藥而已,陳曉扭頭就要和自己一起買藥,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而此時李靖輕咳一聲,開口說道:“軍營之中就不要討論這些了,唐儉已經數日沒有情報送來,吐谷渾的王城戰事如何尚且不知,我們還需要一日才能夠趕到。”
“若是那時王城被破,在想要攻下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
聽到李靖心中的擔憂,陳曉便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有沒有情報已經不重要了,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唐儉的情報就算是送來了,那也失去了時效性。”
“我倒是覺得,這慕容燕無法攻破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