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荻表明態度,就要上車。丁松一聽就知道,劉慧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他一把拽住郝荻說:“小荻,你聽我解釋。”
“丁松,當你未婚妻面,跟我拉拉扯扯的,合適嗎?”郝荻的笑容逐漸凝固說:“鬆手!”
“我不,你必須聽我……”丁松話音未落,郝荻猛地甩開他的手,鑽進車裡。
丁松要開啟車門,可惜郝荻先鎖上了車門。他要跑到前面去攔車,被劉慧一把抱住說:“你不要命了。”
郝荻開車便走,丁松甩開劉慧,惡狠狠說:“你成心毀我是吧!”
郝荻表明態度,沒有一點輕鬆感。她面帶微笑上車離去,一個人開車在路上,不覺中眼角流下熱淚。
郝荻嘲笑自己的愚蠢,居然成為一場世俗交易的殉葬品。好在蒼天有眼,讓劉慧及時出現,否則,她將被痛苦羈絆一生。
郝荻一聲長嘆,給為之四年的情感付出,劃上一個無奈的句號。
不覺中王晟失去聯絡,已經快一個月了,王任維似乎適應了王晟出國之說。
王仁維不知道王晟為何不辭而別,他在索伊那裡,也沒得到有價值的訊息,只能認定王晟匆忙離去,肯定是不得已而為之。
作為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雖年邁,還沒退化到思維混沌的地步。
他憑以往的工作經驗判斷,王晟應該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至於究竟是什麼麻煩,他不敢多想,只能耐著性子等候訊息。
以往王任維每天有固定時間練字,並早已形成了習慣,現如今他幾乎整天都在練字,靠專一提筆運氣,來排除心中的煩躁。
他正在宣紙上胡亂寫著,聽到有人在砸院門,索伊伴隨著狗叫聲,一路小跑出去開門。
稍許,王梅匆匆走進來。
王任維瞥了一眼神色慌張的王梅,預感到有事情發生了。他非常惱火,訓斥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爸,跟您說一事,你可千萬要挺住呀。”王梅說話間,淚水飽含眼眶中,冷眼掃視索伊。
索伊似乎早有預感,她轉身便走,被王梅叫住說:“索伊,你別走。”
“你們父女倆談事情,我不方便聽。”索伊執意要離去。
王梅衝過去,一把拽住索伊說:“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索伊顯得很緊張。
“王晟他……”王梅話到嘴邊,特別關注父親的反應。
“晟兒怎麼了?”王任維緊張起來,這是他幾十年來,少有的情緒波動。
王梅接下來的話不敢再說了,她晃動著索伊的胳膊說:“索伊,快告訴我,這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還沒說什麼事,我怎麼回答你呀。”索伊倒顯得十分冷靜。所有的一切,絕對不能從她的嘴裡流露出來。
“王晟出事了。”王梅投石問路,索伊無動於衷。
王任維手裡的毛筆,滑落在宣紙上,留下一個濃重的標點。
他走到王梅面前,死死盯住王梅說:“晟兒出什麼事了?”
王梅不敢直視父親的目光,她知道只要說出下一句話,父親會有怎樣的反應。未知的恐慌,促使她把矛頭指向索伊說:“你倒是說話呀!”
“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索伊的身體輕微的顫躲起來,她真想馬上從這裡消失掉。
王梅面對索伊的冷漠,再看見父親由於焦急而漲紅的臉,她竭力保持語氣平緩,無奈說出了剛剛得到的訊息。
“爸,王晟死了。”
“你胡說什麼呢,王……王晟……”王任維突然感覺天旋地轉,身子軟軟的就要倒下。索伊和王梅一起扶住王任維,王任維有氣無力問道:“索伊,你說,晟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