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予安有些詫異地看著蕭武,蕭武明顯是被人用過了刑,他傷的很重,身後的傷簡直是血肉模糊。
向予安不由得看向了蕭靖決,可蕭靖決卻只給了她一個冷淡的眼神。
向予安心頭突然一緊,她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了。
蕭靖決乾脆果決地說道:“蕭武,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蕭武打了個冷顫,他抬起頭,虛弱地說道:“回,回公子的話,一切都是,都是她支使我的。”他說著指向了歲蓮,“她知道我對予安姑娘……心懷愛慕,又一直求而不得。便找到我,跟我說……可,可以給我機會,讓我……讓我得償所願。”
歲蓮怒氣衝衝:“你血口噴人!”
蕭武知道,這次的事總要有一個人背鍋,不是歲蓮的話,就是他了。
蕭武想到這,渾身充滿了力氣,他飛快地說道:“她胡說!她分明是擔心予安姑娘受寵,被公子收房,所以想利用我毀了予安姑娘的名節!”頓了頓,他又說道:“就是她告訴我,予安姑娘會去煙雨閣,要我在路上堵予安姑娘的!”
歲蓮臉色頓時一變。
蕭靖決淡淡地掃了歲蓮一眼:“看來事情已經很明確了,是你勾結外人算計天一閣的人。”
歲蓮有些慌了,不過是因為幾盆花,蕭靖決就讓人打了她板子,這次會怎麼處罰她?
歲蓮頓時紅了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蕭靖決:“公子,奴婢認罪。可是是因為奴婢滿心都是公子,才會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奴婢對公子一片痴心,日月可鑑哪。”
向予安輕嘆了一口氣,不禁暗暗搖頭。蕭靖決根本不是可以用私情打動他的人,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處置歲蓮,根本不給她留一絲臉面了。
歲蓮跟著蕭靖決這麼久了,還不瞭解蕭靖決,也難怪抓不住蕭靖決的心。
果然,蕭靖決挑了挑眉頭:“這麼說,你去害人還是被我逼的了?”
歲蓮不禁一噎,她膝行了幾步,抬起頭露出自己秀美的面孔,希望能得到他的幾分憐惜。
“公子,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公子給奴婢一個機會。”歲蓮說著就要去抓蕭靖決的衣襬。
蕭靖決側身避開了。
歲蓮的手頓時就一僵,她轉過頭看向向予安,哭著說道:“予安姑娘,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嫉妒你陷害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我給你磕頭賠罪,只求你原諒我,不要讓公子生我的氣。”
歲蓮也算是豁得出去,當即便開始給向予安磕起頭來。
向予安看了蕭靖決一眼,蕭靖決居然沒說話。
向予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餘光掃向歲蓮。這是他的通房,理應由他來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