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濁不至於真的在這裡動手,但是這個臺階如果下不來,以後的面子就非常難看了,正想著怎麼解決的時候,突然門口砰的一聲脆響,將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風塵慢慢悠悠走了進來,看著屋裡的氣氛,吃了一驚,“這是……?沒談攏?有話好好坐下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看著走進來的一行人,屋內的幾位全都懵了,回頭看向宋童,只有不周院的中年和謝清濁臉上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宋童顯然不認識這幾個,看年紀幾位是學生走錯了房間,呵斥道:“胡鬧,還不退下,你們是誰的學生,這麼沒有規矩。叫你們的師長到院長那裡領罰吧!!!”
鍾沫正在氣頭上,看見幾個熟悉的面孔一時間沒有想起在哪見過,聽到呵斥聲一下子警醒過來,“是你們?”
風塵也有些尷尬,本來從陳院長那處聽說要討論下眼下的事件,不料因為沒有老院長帶路幾人竟然迷了路。
本來出門就早,又不知道繞了多久,終於找對房間,誰知屋內正是箭在弦上的氣勢,壓抑間沒有聲響。
風塵幾人便以為屋內沒人,直直推門走了進來,結果就看到這樣一幕。
聽到一頓訓誡,風塵正不知道該怎麼自我介紹,已取得最佳的入場效果。
謝清濁現在處境最為尷尬,只感慨杏壇眾人來的正好,卻也沒辦法引薦說明。
正當二人猶豫間交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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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時候,不周院一行人中為首的中年卻開口了,“塵先生,在下不周院星紀祭司座下門徒,沈鍾離,想來您也是為了耀夜學宮的事情而來,理當說你我皆是外人,不如就坐到這邊來吧。”
這番說辭悄無聲息的點明瞭風塵的身份,眾所周知,杏壇自佐以來,僅各位院長及楊書的學生,可稱先生。
五位分院院長合成五帝先生,其餘學生以名頌之。
宋童有些驚訝,猛的站起,“什麼?”
風塵見沈鍾離給自己解了圍,微笑點頭示意,又見一人站起,實在不認不識,場間竟然找不到陳世生院長的身影,不知道該向誰問起。
百里伯漁和風塵呆的久了,自然心意相通一些,而且兩世為人,又看慣了各種影視劇,喜歡急了這種橋段,實在想不到自己也能有親身經歷的一天。
於是從風塵身後走出,衝著站起那人宣了一聲,“這位是杏壇總院,楊書總院長親授學生,風塵。剛才是何人呵斥啊。”
聲音語調做足了氣派,用普通話的時候多少有些低沉,更顯威嚴,讓江小米躲在身後忍著不敢笑出聲來。
宋童並不知道杏壇的人已經到了,所以確實想不到來人的身份,此時僵到這裡,只好緩緩行禮,“後學宋童,見過塵先生。”
風塵點頭,領著四人落座,還不忘給百里伯漁一個眼神,彷彿再說,像樣啊。
謝清濁順坡下驢也跟著淡淡的行了個禮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看都不看鐘沫一眼。
小女生顯然沒有這麼厚的臉皮,但這下氣勢全無,只剩一人直愣愣的站著,有點尷尬,又有不知所措。坐下沒了面子,僵著沒了裡子。
風塵看這場景,竟故意裝作看不見,悄悄和旁邊的沈鍾離聊了起來,邀他介紹著桌上人的身份,逆時針方向開始,故意把鍾家留在了最後。
一圈下來,見站著的女子竟然也是硬氣,忍著氣惱絲毫沒有臉紅,風塵聽完了沈鍾離的介紹,給鍾家掌印鍾氿淵行了禮,才看著鍾沫說道:“鍾大小姐,一直這樣的氣勢嗎?還是還在記恨當日進城時,我同伴的口無遮攔?”
鍾沫不理,鍾氿淵卻站了起來,說“塵先生,您與小女認識?”
風塵想不到一家之主竟然這麼客氣,於是將那天的偶遇過程,簡略的說了一遍,當然,他是不會把百里伯漁的原話都抖出來的。
鍾氿淵哈哈一笑,完全沒了剛才的僵硬和死板:“塵先生不必掛懷,小女向來性格直爽,怎麼會介意呢,何況您同伴心直口快,說的也是沒錯,今日事了,您一定賞光,我設宴款待,能讓您大駕光臨,機會難得啊。”
風塵不置可否,卻是更加直接,“家主高抬了,那也得先把今天的事情解決了,我來晚了些,不知道都有了什麼進展?”
說話時微微看看了謝清濁,謝清濁終於等到機會,於是事無鉅細將風塵進來之前的情況又描述了一遍。
倒不是他想把姿態放那麼低,只是有人出頭,自然好好配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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