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被紅青所問話的馬家傭人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紅青,燕無言等人雖然有些不喜,但是紅青並沒有發話,他們也就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沒有任何教養的馬家僕人。
紅青第一時間沒有讓這個馬家僕人向馬龍飛彙報,反而是伸出手來,將那外姓僕人身上的工作服裝緩緩地摘下,解掉了一個又一個的扣子,而後,將那馬家的工作服裝扔在了腳下,狠狠地踩了一下。
“小兄弟,我見你還年輕,怎麼會想到來這個馬家當中做著下人一般的生活,你的年紀,完全可以選擇一個更好的甚至是更加體面的工作。”紅青淡淡地笑道,那下這個僕人的工牌看了一眼,陳飛星,不錯的名字。
“這個,首座,我是實在沒有辦法才能夠來到這個地方,馬家雖然橫行霸道,但是裡面的主管待我不錯,至少沒有打罵,對我也算是頗為照顧,可首座您今日來....”陳飛星認出了紅青的身份,他大氣不接下氣,周圍不少和他一起共事的同僚也是驚呼了出來,因為他們也是認出了紅青這個老人的身份。
“好了好了,家常話就說到這裡了,無言。”紅青收起了笑容,冷麵一寒,身後的燕無言頓時帶著一批又一批的軍部精銳護衛朝著半山腰趕去。
而紅青,只是靜靜地帶著林念禪,慢慢跟在了那些精銳護衛的身後,一邊觀賞著著馬家極為奢華的假山噴泉,林念禪都不得不感慨這東境馬家的奢華糜爛,但是世家的確是如此,懂得享受生活,這一點林念禪並不會很清楚。
那些軍部精銳護衛早已將一些僕人控制了起來,所以,紅青到來的訊息,馬龍飛等人依然是不知情,在這半山腰當中的豪華宮殿,便是馬家的大廳,而這裡,正是馬龍飛用來慶賀自己壽辰的地方,他站在了專門佈置出來的高臺上,身上穿著一身高貴無比的燕尾禮服,馬龍飛並沒有什麼興趣愛好,但是對於這些形式上面的東西,他反而會喜歡的很。
馬家在東境發展多年,就連東境的郡長都必須要給他幾分面子,而這一次的東境郡長,就坐在了那臺下靜靜地聽著馬龍飛這如同小丑一般的表演,如果不是這個百年家族帶來的底蘊,他馬龍飛又何嘗趕在他韓青面前蹦躂。
歸根結底,還是這個馬龍飛和馬穆之,投了一個好胎。
韓青默默地看著一下週圍前來慶賀馬龍飛壽辰的賓客,這些都是附庸在馬家生存的一些小家族,這讓韓青的心中不免悲哀了起來,紅青首座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趾高氣揚的老頭拉下水,不然別人都會以為這個龍國的東境,已經自成一國了。
“馬家作為百年之前就已經在東境不斷發展的老牌家族,實力雄厚無比,經歷過馬天國,馬寶國等先輩的發展,我們已經走到了龍國的頂峰,世界的前沿....”
當馬龍飛還想要繼續說著他的未來規劃藍圖的時候,那馬家大廳的大門已經被直接地踹開,燕無言緩緩地從門口之處走了進來。
“馬家主,別來無恙啊,原來今天是你的壽辰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死忌呢。”燕無言巡視了一圈,看到了這些小世家的家主,他冷冷地笑著,“出門太趕,忘記給你準備禮物了,既然這樣。”
燕無言拍了拍手,旁邊的軍部護衛抬上了一道大鐘。
送鍾,送終?
馬龍飛不是傻子,他一下子就看清了燕無言的意圖。
“我道是誰呢,原來也不過是一個燕家的雜種,怎麼,靠著女人上位擔任了相國,就如此無法無天了?笑話,你燕無言連自己的兒子都看不好,還想著培養斐家的一個小小旁支。”
馬龍飛也是知道燕無言的一些老底,既然對方並不打算給自己面子,他也不準備留情了。
燕無言臉色一黑,馬龍飛所說的也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韓青此刻已經從貴賓當中走了出來,站在了燕無言的身旁,前者認了出來,這正是東境的郡長,韓青。
“龍飛啊,什麼時候你馬家的手能夠伸得如此之長,龍國的事情,我們也該好好地算一筆賬了吧。”紅青從燕無言的身後緩緩地走了出來,許是這半山腰的距離實在是太遠,饒是老人也有一定的神原修為,也微微地喘了口氣。
韓青大喜,這一次連首座相國兩位老人都來了,看來今日必須要覆滅這一個馬家。
當紅青出現的時候,那些小世家的家主臉色不由得一變,他們雖然是附庸在馬家身下不假,但是並不代表他們願意去叛國,和這個老人對付。
“無關人等先行退開吧,今日之事,乃是龍國和馬家之間的恩怨。”
紅青咬住了龍國二字,不少有心人已經看得出來,紅青這是將馬家,徹底地排除在了龍國之外。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是馬龍飛還是柳生龍飛,你不要以為你撇清了馬家和馬思恩之間的關係,就可以覺得高枕無憂了,別人不瞭解你馬龍飛,我紅青又怎麼會不瞭解?不過該怎麼說,你馬龍飛和倭國的柳生家有所關聯,這應該是不假吧。”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不少小世家的家主已經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東境馬家竟然會和倭國的柳生家族有所合作,這已經就像是紅青所說的叛國了!
“馬家主,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少世家主慌張了起來,他們成為了馬家的附庸,在一定的程度上,紅青會將他們視為和馬龍飛一個陣營的人。
“閉嘴!”馬龍飛雙手化為刀鋒,直接將先前那問話的世家家主頭身分離,那人彷彿就像是經歷過天旋地轉一般,而後緩緩地倒了下去。
馬龍飛此刻蒼老的臉上充滿了戾氣,身上的燕尾禮服承託著他的英姿,他跳下了臺來,周圍的世家主退避三舍,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給這個脾氣暴怒無常的馬龍飛。
馬穆之早已經知道紅青的出現,整個人已經在庭院當中收拾著一些金錢丹藥,甚至是一些值錢的東西,準備跑路。
馬穆之並沒有什麼才能,只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醉生夢死的富二代,他依靠的也不過是那東境馬家的實力,而馬穆之的逃跑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連馬龍飛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逃亡了。
“噢?看來你的脾氣還是和當年一樣,一樣的臭。”紅青笑著,故作一種扇風的動作來,而後,他緩緩地退到了一旁,這種戰鬥,並不需要他親自出手。
燕無言手中的長刀已經朝著馬龍飛的位置砍去,那一聲聲的燕唧就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延綿不絕,刀鋒隨著燕無言的意志,已經在不斷地侵襲著馬龍飛那衰老的身軀,後者身上的燕尾禮服已經在不斷地破碎著,這讓燕無言有些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