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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龍息道法》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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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彎鎮,因黃河之水由北向南,經由此地轉了個大彎向東流去而得名,李白著名詩作《將進酒》中“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有人說描寫的是壺口瀑布的景色,但是大彎鎮之人卻說當年李白站立於大彎鎮黃河轉彎處,見黃河之水由北向南,猶如從巨龍從九天落下,於此處突然拐了個彎向東直奔大海而去,有感而發,所以那句詩句描寫的應是他們大彎鎮處之黃河。

大彎鎮黃河渡口上,白洛卻沒了心情考究“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說的是上游壺口瀑布的景色還是此處大彎鎮的景色,而是對著因這幾日天氣回暖,之前一場因大雪結了冰此刻又變回了滾滾河水的黃河泛起了愁——從河間府出來之後,一路南下,原本就不多的盤纏早就花的精光,如今兜裡一個銅子都翻不出來了,沒了船資這黃河天塹如何得渡?

正當白洛犯愁時,咯吱一聲,一輛馬車停在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面色蒼白,手中拿著一本《鄉野拾遺》的中年文士探出頭來,說到:“小哥可是要渡河?”此人正是從晉州奪了《龍息道法》後,喬裝易容後一路逃到此處的耶律處衣。

原來當日耶律處衣奪了《龍息道法》逃入福隆鏢局,趁著楊鐵鷹和陰陽先生的打鬥和十幾個武士的拼死斷後,擋住眾人追捕爭得一段時間,胡亂接上斷開的三根肋骨,換了之前準備好的衣物,略作易容,又披頭散髮,然後躲於暗處,待眾人衝入福隆鏢局尋找他時,便強忍疼痛,趁機出來混入其中,一起參與尋找,之後又隨眾人一起出了福隆鏢局,甚至還藏於眾人之中聽了劉志對十幾個武士絲絲入扣的分析,不由得暗自佩服:“到底是小看了中原人物,據說此人只是曹彬手下一介軍曹,看來宋朝軍中能人不少,難怪趙一和趙二能滅了其他國家一統中原。”待丐幫幫主鐵漢牛宣佈武林大會結束,也不敢留在城內養傷,而是隨著眾人一起出了城,在城外買了一輛馬車,藉著身上有傷,面色蒼白,將自己裝扮成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文士,又知道中原武林人士必然會在北邊的路上層層盤查,如今人多眼雜,喬裝易容還能混蒙過關,若貿然北返,在多方追查之下必然容易露出馬腳,加之有傷在身,不利於奔逃,於是便計劃一邊養傷一邊驅車緩緩南下,直抵江陵府,然後從江陵府乘船出海,再由海上北上至大遼來州,到了來州,中原武林人士就拿他沒有辦法了。這般行程計劃雖然路途遙遠,花費時間更多,卻勝在出其不意和安全。

白洛見有人詢問,連忙做了個揖,答道:“小子正欲渡河,不知先生有何見教?”

耶律處衣笑道:“我見小哥背有行囊,似要遠足,卻在此處躑躅不前,故好奇問了一下。”那一笑似乎牽扯到了傷口,疼得耶律處衣冷汗直冒,心中又不由得暗罵楊鐵鷹那老小子下手賊狠了。

白洛低頭羞赧到:“小子欲往洞庭湖邊上的嶽州投奔表親,不想才到此處,就將盤纏花盡,已然沒了渡河的船資。”說完抬頭卻見那中年文士滿頭大汗,不由急問道,“看先生極為難受,可是身體抱恙?”

耶律處衣聽見了,心中暗喜,卻不動聲色的說到:“真是巧了,我卻是要到江陵府,倒是有很長一段與小哥同路。”接著讚道,“小哥真是目光如炬,竟能看出我身體抱恙,此去路途遙遠加上身體受傷,行動上有諸多不便,既然小哥去往嶽州,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小哥一路同行,一則不至於旅途孤單,二則也勞煩小哥一路照顧於我,到了江陵府我再付小哥十兩銀錢為資,可好?”

耶律處衣見白洛面有戒色,解釋道:“小哥莫慌,是我唐突了,未將事情說清楚就邀小哥同行。”接著說到,“我乃山東濟州人士,本姓王,乃琅琊王氏後人,雖是旁支,倒也堅持詩書傳家,旬前到河中府訪友未遇,卻在城郊山裡遇見了劫徑的強盜,一刀殺了我的書童,又打了我兩拳,我倒在草叢中裝死才逃過一劫,卻是斷了一根肋骨。”說著又捂著胸口處,似是極為疼痛。

白洛見了,急忙說到:“先生莫急,我應了先生便是,只是先生何不在河間府養傷,反倒帶傷前往江陵府,莫非有何急事不成。”

耶律處衣嘆道:“我逃過一劫後回到河間府,便到府衙報了官,原本打算在那處一遍養傷一邊等官府緝拿兇犯,卻突然收到家中老母急信,說是在江陵府為官的大哥出了變故,要我速往打點,諸多兄弟中,大哥待我最好,我又如何忍心其在江陵府落難,便顧不得傷勢前往江陵了。”

“對了,小哥可曾讀過書?”耶律處衣問到。

白洛在鄭王府時,四書五經和諸子百家以及各大名家的詩詞歌賦都是熟讀的,此時身份又如何能說,只能含糊的應到:“讀……讀過一些。”

耶律處衣以為只是少年讀書少,不好意思明說,倒也不以為意:“如此甚好,小哥可暫時做我書童,車上有不少書籍,小哥儘管拿去讀就是,若有不明白之處,到可以問我。不過得先勞煩小哥去招一條大船來,我等先過了河再說。”

白洛連忙應道:“先生無需客氣,如今小子即為書童,今後有事,先生儘管吩咐就是了。” 得到這句話,有了一個讀書人帶著一個書童趕路的身份作為掩護,耶律處衣能回到大遼的信心有多了幾分。

待白洛僱了船,將馬匹車輛都趕上船,正欲起船時,就聽岸上傳來一聲:“船家稍等,一併捎帶老子過河。”話音落下,就見一人從岸上飛身而起,然後穩穩地落在船頭上。

白洛一看來人,不由臉色微變,原來來人是在盤龍客棧有過一面之緣的一身黑衣,腰間掛著一對鬼爪,京兆府一帶頗有狠名的黑道小頭目“鬼手”劉黑水,耶律處衣見了不由問道:“小哥可認得此人?”

白洛連忙道:“不認得,只是見其會武功,面相又如此嚇人,受了驚。”

耶律處衣也不疑有他,安慰道:“無需害怕,此時朗朗乾坤,就算是歹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行兇。”

“這位大俠,這船是一位公子包下的,不便帶他人,勞煩大俠換艘船可好?”卻是擺渡的艄公出言要請劉黑水下船。

劉黑水一把掐住艄公的脖子,陰惻惻的笑道:“桀桀,怎麼老子坐不得你的船,速速開船,否則老子把你丟進黃河裡喂王八。”

坐在船艙內的耶律處衣見了,不想節外生枝,便開口說到:“這位兄臺,且放了船家,進來一坐如何?”

劉黑水聽了,把艄公隨手一扔:“且饒了你的狗命,速去開船!”說罷走進船艙,在耶律處衣跟前坐下,卻打量著白洛,說到:“小子,老子認得你,你是盤龍客棧裡的那個小子。”耶律處衣聽見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

白洛聽聞,心中一驚,怯怯的說到:“這位大俠怕是認錯人了,小子沒去過盤龍客棧,也不知道盤龍客棧是何處所。”

耶律處衣見白洛對答有度,但心中疑慮並未消除,仍將手中一直拿住的《鄉野拾遺》遞給白洛,卻是怕劉黑水起疑心,不敢把一本野趣之書塞入懷中,吩咐道:“將這書放至馬車上,與其它書一起。”待白洛轉身離去,耶律處衣盯著其背影,眼底陰翳一閃而過,然後笑著對劉黑水說到,“在下王遠之,琅琊王氏旁支,濟州人士,這小子自幼便是在下書童,從未離開過半步,或許兄臺所見之人與在下書童只是些許相像。”

劉黑水心裡不由得犯了嘀咕,想來是真的認錯了,那晚那少年一身白衣華貴無比,身邊更有數十護衛保護,身份非富即貴,而眼前這小子卻只是一介書童,衣著雖然乾淨整潔,卻絕對算不算名貴,只是這兩人實在太像了,而且適才自己登船時,這小子臉色微變絕做不得假,心中有了疑慮便揮之不去,連帶對耶律處衣的身份也產生了懷疑。

白洛心裡也暗自吃驚:“為何先生要替我做掩護?莫非也疑了我的身份?”

劉黑水裝作認錯了人,哈哈大笑道:“許是某認錯了,不想世間竟有如此相像之人,某乃江湖人稱‘鬼手’的劉黑水,見過王公子。”雖然經過周武朝的打壓,百十年來名門望族的聲望大不如前,但卻也不是一般江湖人士能等閒視之之輩,於是劉黑水倒也把匪氣收斂了一些,坐在凳椅上的屁股也也不由自主的稍稍向外移動了些許,改為半坐。

劉黑水打量了一下耶律處衣,又用鼻子仔細嗅了嗅,說到:“我觀公子氣色不對,又聞道些許血腥氣味,莫非是受了傷?”

耶律處衣聽罷心生警惕,暗自將袖中那兩個銅環握於手中,知道受傷之事在江湖人中隱瞞不過,便直接說到:“兄臺真是目光如炬,說來慚愧,前些日騎馬時墜了馬,又被馬蹄在胸口蹭了一下,斷了根肋骨。”之前跟白洛說是被劫匪所傷,但眼前這劉黑水,一看就是道上做無本生計之人,自然不願觸及他的黴頭,於是改說墜馬所傷,希望能應付過去,如今書生帶著書童的身份還不想放棄。

劉黑水聽了仍試探的笑著說到:“某乃江湖人士,一生在刀劍上打滾,也是精通一些接骨療傷之法,不如某家給王公子看看如何?”只是陰惻的臉上笑容有些許僵硬。

耶律處衣亦笑道:“兄臺還以在下心領了,卻不敢勞煩兄臺,在下的斷骨早由大夫駁接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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