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盯著電腦看快半個小時，辦公室的門終於敲響。
“進來。”
鄭東山推門進來，外面姚安隨後關上門。
神情比之前放鬆不少的鄭東山看著譚明陽，有些疑惑。
“譚總你找我有什麼事？”
譚明陽起身繞過辦公桌，指著沙發道：“坐下說。”
等兩人都坐下，譚明陽才淡笑著問：
“看來你是想通了？”
鄭東山點頭，笑道：
“我以後會好好經營陶瓷廠，讓鄭家恢復到以前的輝煌。”
譚明陽道：“這次你能逆風翻盤，多虧那四個老頭。”
知道他說的是誰，鄭東山笑容淡上兩分，眼中卻沒有往日陰霾。
之前提起那些人總是會生出怨懟，現在卻覺得沒什麼。
當初他們沒有出手幫忙也沒錯，又沒欠鄭傢什麼。
而且，這次確實多虧他們。
譚明陽觀察一下他的神情，見沒什麼排斥，才繼續道：
“過兩天你去趟瓷都，當面道謝，順便請教一下。”
鄭東山有些驚訝，譚明陽不是會強迫人的老闆，這次卻問都不問就讓自己去道謝。
當聽到後面一句，頓時明白他什麼意思。
譚明陽也不隱藏，直白道：
“鄭家傳承確實很好，可你到底學到多少東西？”
“去找他們請教一下，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放心，他們很樂意指導你。”
年紀越大就越喜歡回憶，對以前的一些事情也感觸更深。
比如當初鄭家的事情。
因為那份遺憾和愧疚，他們不遠千里來上海幫鄭東山一把。
現在他們有機會彌補遺憾，自然不會拒絕。
鄭東山只是稍作思考就明白他的意思，沉默兩分鐘之後點頭同意。
譚明陽拍拍他的肩膀，略帶深意道：
“好好學習，最好哄的他們把本事都交給你。”
......
晚上回到酒店，譚明陽換完衣服從樓上下來。
二樓餐廳，譚明陽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