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信將疑,“記得上次你是叫我問我媽,不是我媽給你的?”
我把吊墜放回他手上,“因為我是在你媽……和桐兒的墓地找到的啊!怎麼了?”
“我媽下葬的那天,託了夢給我,說她身上有一樣東西,與她的死有關,有朝一日,會託人交付給我……”他欲言又止。
“吊墜是桐兒的吧?”我問。
他思索了片刻,點點頭。是在懷疑桐兒?不,不會的,他怎麼會懷疑桐兒呢?但事關他母親,我說話得斟酌斟酌,謝慈雲也是怕我發現她的死與桐兒有關,才會甘願灰飛煙滅與我相見,阻止我插手桐兒的事吧?我問她是否想我幫她報仇的時候,不是搖頭嗎?也許,她想好好保護種豬純真的愛戀吧!
“我去過天使之愛,但沒見到你媽媽,做夢的東西,誰說得好。”
“要不,哪天請你去天使之愛我媽的墓地,看能不能看到七哥哥?”他說。
“嗯,好,我下午就去。”正擔心晚上出不了門呢!糟了,兩點過了,再不放姜大人透口氣,等待它的是灰飛煙滅。我催種豬快走,他知趣地下樓。
我站在樓梯口喊道:“喂,小種豬,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把我當家人?”哪有人把鬼當家人的?
“自己猜。”
我才沒空猜,拉上窗簾,把地獄天羅扔在地板上,被捆得像塊鵝卵石的姜大人隨著天羅的變大慢慢膨脹,等它回覆原形後,天羅像薄網一樣貼在它身上,烏黑透亮,隨著它的蠕動而蠕動。
姜大人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精神萎靡不振,“孟大人,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只要你說了實話,然後改過自新,什麼都好說。”我感覺悶得慌,好想拉開窗簾,開啟窗子,又怕它因此而消逝。還是忍忍吧!沉默已久的汙穢咒在心裡挪動了幾下,扯得心臟隱隱做痛。。
“我知道的真的只有這些。”它趴在地上,好像很難受。
我把它擰起來,放在牆角,用地獄寒冰做了個結界,淡黑得透明的寒冰來自地獄十九層,5米之內的普通人會在3秒凍成冰人。結界好似大鐘罩住它,寒冰源源不絕地吐出寒氣,地獄魅影也混在這寒氣中,被它吸進身體裡。它很快精神起來。
“你們真的只是偷偷跑來人間玩的?想好了再回答。”
“真的。”
“好吧,那我畫成你的模樣,再找只魅畫成閻王的模樣,去參加今晚的活動如何?”說完,我拿起彩妝盒,對著鏡子畫起來,不管它在結界裡掙扎。做什麼都得有經驗,這一段閒著沒事,我便畫畫皮,現在,畫個皮三五分鐘就可以了。
我邁著四方步走到姜大人面前,“姜大人,看我畫得好不好?你說我這個樣子帶著閻王出現在活動現場,你會有什麼後果?”
它因恐懼而面目猙獰,在零下46.8度的結界中汗流浹背。我這樣做,它不但回不了地府,也不可能在人間所謂的永生中存活。既然想在人間永生,怎麼會捨得灰飛煙滅呢?
“孟大人,事情的始末小人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個送信的。”
“送信的?你昨天怎麼沒說?送什麼信?誰叫你送的?送給誰?”
“我真的都不知道,每次送信人把信幻化成物件請魅送給我,我再掛到無極峰北面松林中最高的那棵松樹旁邊的歪脖子樹上。”
“總得有個原因開始吧?”
“有一次,我在麻姑潭游泳,撿到了一樣東西,然後就好像被誰控制了,自覺地服從。”
“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