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給玲玲的小姨。”
“有點可惜了,那攤子挺賺錢的。”
“現在物價低,成本很低,利潤自然高,但再過幾年,物價漲起來之後,利潤就沒現在這麼高了,只能賺個辛苦錢。”
“也是,現在什麼東西都在漲價,聽我戰友說首都那邊漲的跟什麼似得,一天一個價。”
徐楊和他這位很開明的小姑父聊了半個小時,然後把他從濠海帶回來的禮物拿出來。
他給他小姑父準備的是一支英雄牌的鋼筆,外加一塊江詩丹頓的機械錶,入門級的那種,加起來也就小三萬塊。
給他小姑準備的是一套金首飾,戒指、項鍊、耳環,都是純金的,總價也是三萬來塊。
給他表妹準備的禮物則稍微昂貴一些,紅包石項鍊一根,隨身聽一臺,香奈兒的女裝一套,零食若干。
當然,這些禮物不只是他這位小姑父一家有,另外兩個姑父一家以及三叔大伯一家也都有。
他甚至沒忘記他的班主任老宋同志,一隻登喜路的打火機。
都是那種個頭不大但價格不低的小精品,個頭太大的話他買下來也帶不回來,因為家裡親戚實在太多了,他父親兄弟姐妹六個,他母親兄弟姐妹七個,一家一套,數量很多。
何況不知他家,還有李玲玲那些姑姑舅舅姨。
所以他在挑選禮品的都是,都是撿小的挑,一人也就兩到三件小精品。
但就算如此,總共也花了小二百萬。
當然,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價格肯定沒這麼誇張,統統縮水到原價的十分之一。
可還是把他小姑父嚇了一跳,直呼“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確實挺奢侈的,他這個小姑父雖說在屯城縣內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物質生活方面並沒有比普通人強到哪兒去,日常吃喝跟普通家庭一樣,麵條滷麵疙瘩湯土豆白菜大豆腐,所以這“幾千塊錢”的手錶還有純金的首飾以及名牌女裝真把他這個小姑父嚇到了。
不過最後在他的勸說下,他小姑父還是收下了他這一番心意。
等他小姑父離開,他和李玲玲帶著滿車的禮物開啟了他們的回鄉之旅。
姑姑舅舅姨家都挨著跑一趟,就是單純的送禮,也算是把他們中彩票的事情公之於眾。
反正這種事情是絕對瞞不住的,與其遮遮掩掩的讓人在背後嘀咕,還不住主動暴露,何況他和李玲玲的這些叔叔伯伯姑姑舅舅姨們都不是什麼壞人,重生之前也沒鬧過什麼齷蹉,偶有小摩擦也沒人往心裡放,畢竟都是普通人,有私心是正常的,沒壞心也是正常的。
至於那種鬧到六親不認的直系血親,社會上肯定有,而且不少,但徐楊家和李玲玲家肯定是沒有的,最起碼重生前是沒有的。
重生前,他倆的親戚們相處的不說多麼多麼親密,但也始終維繫著基本的血親之情,誰家有事兒的都是都是全體上陣,有力出力有錢出錢,誰家也不含糊。
所以他倆也沒想過要跟哪個親戚斷絕往來。
結果就是這一趟回鄉之旅,讓他倆出盡了風頭。
當然,在李玲玲的親戚面前,他是個開車的司機。
在他的親戚面前,李玲玲是幫忙打下手的同學,並沒有公開他們的關係。
至於知道他倆關係的小姑父,已經被他徹底忽悠住了,擺地攤的時候就開始幫他倆打掩護。
不過倆人回鄉也不是單純的“炫富”,也是有任務在身的,找他大姑父幫忙蓋房子。
他倆那平房就在縣城裡,工程量也不大,結構也不復雜,沒必要找太專業的工程隊,民間的工程隊就能勝任,而他的大姑父就是一個做了十幾年瓦工的老建築工人,雖然沒當過工頭,但工地上的活兒也是門清,做個監工綽綽有餘。
何況他大姑父是自己人,做事兒絕對靠譜,不會幫著外人坑他們,工程質量也有保證。
另外,這麼一個工程下來,少說也有小十萬塊錢的賺頭,自然要緊著自己人賺,自己人賺不了的情況下再外包給其他人也不遲。
果然,他一開口,他那老實巴交的大姑父就打聽下來,憨厚的笑道:“我一定把工地看的嚴嚴實實的,絕對不讓人偷工減料。”
“那姑父你趕緊組織人手,爭取早點開工,費用方面,我先放下十萬塊,回頭再把圖紙拿過來,照著圖紙施工就行。”
“好,好。”
“對了,姑父,一定要記賬,千萬千萬不要弄糊塗賬。”
“應該的,應該的。”
把蓋房子的事兒交代完畢,徐楊和李玲玲依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著車子在鎮子上溜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