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梁振國是看到了這貨身上一堆的腳印和傷痕的,但是他權當沒看見……反正這貨做的事兒真可以算是天怒人怨,這就是小小的報應一下而已。等到真正定了罪,直接給他判個無期或者死刑也都是有可能的。
接下來的幾天,張桐著實過了幾天安寧日子,每天去醫院裡看望看望兩個病號,跟柳豔談談人生與理想之類的。當然,梁振國也經常的跟張桐說說案情的進展,畢竟這件案子可是張桐親身經歷過的,無論是作為證人,還是抓捕犯人的官方人士,張桐都有理由知道案件的發展狀況。
終於,在歷經半個月的時間後,這件案子有了最終的結果。
經過調查與庭審,這房家父子二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房敬東,原北河省公安廳長,犯故意殺人罪、買*兇*殺*人罪,包庇罪、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濫用職權罪……等等罪行,開除其黨籍,依律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房子謙,犯故意殺人罪、販賣毒*品罪等,甚至還犯有強姦罪,曾在其父包庇下建立黑社會性質團伙,強買強賣更是小意思,與人搶地盤時甚至殺傷人命都不在少數……其所犯各種罪行可以稱得上罪惡滔天,因此最終結果也是死刑。
兩父子都是在庭審結束後立即執行!
就連民報上都刊登了這對父子執行死刑的訊息,當他們的累累罪行曝光在整個社會上的時候,所有帶有一絲正義感的人都拍手稱快。
這一天,張桐拿著一份報紙,備了一些香燭紙錢和白酒,開著那輛還沒改回原色的柯尼塞格,趁著夜色,來到了那次與羅利比賽的地方。
擺好白蠟,點燃三支香,並且將一個寫著羅利名字的木牌放在蠟燭後面,張桐不由無奈的苦笑一聲,盤膝坐在那兒。
隨後,他倒上兩杯酒放在面前,並擋著那牌子的面,將手中的那份報紙焚化了。
轟!
報紙像是一團火球,立刻沖天而起,緊接著,張桐眼前的景色便化為那次比賽的場景,一輛黑色的道奇地獄貓緩緩向著他開了過來,停在距離他不足一米的距離。
隨後,這輛車上忽然冒出一陣火光,車門瞬間開啟。
一個身穿黑色賽車服的年輕人從駕駛位上走了下來。
他臉上沒有變成骷髏,也沒有燻黑,更沒有火焰存在,整張臉秀氣無比,像個大學生多過像一個車手。
笑了笑,他以同樣的姿勢,盤膝坐在張桐身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桐笑道:“怎麼,你能從車上下來了?”
“心願已了,詛咒也解除了!”羅利笑了,笑的很陽光。
“沒有別的心願了?”張桐也喝了一杯酒,又給對方倒了一杯。
“沒有可留戀的了!”羅利道,“我知道我入不了輪迴……這一次,是我欠了那些無辜的人的……”
第二杯喝乾,羅利道:“多謝了!”
張桐低著頭,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倒上了第三杯酒,但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他的面前卻只有一堆正在飄散的灰塵,彷彿是被烈火灼燒過的紙片,而不遠處那輛地獄貓,也在漸漸的變為一堆飛灰,場景再次回到了現實中。
張桐點點頭,將那杯酒放在原地,轉身駕車離開了!
然而,張桐這邊頭腳剛走,一輛黑色的老款普桑轎車停在了那香燭之前,緊接著,車上下來一個看上去有些邋遢落魄,但是身材卻十分魁梧,精神也十分矍鑠的中年人。
這人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不由撇嘴一笑:“可巧,我徒弟正缺個車魂……你以灰飛煙滅的結局,贖了自己的罪孽,如今可願意跟我走嗎?”
說著,這中年男人伸手在空氣中一抓,一點點宛如螢火蟲的光點在空氣中忽然出現,緊接著向著地面上一個位置湧去。很快,這光點便凝聚成一個人型,赫然便是羅利的身影。
只見羅利看了看自己狀況,又瞧了瞧眼前這個男人,立即福至心靈,躬身下拜,口稱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