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神色間有那麼一點點的慌張,但是張桐這貨可不管這些,他道:“哎,還請示啥,這門都開啟了,來了哥幾個,先進來再說!”
張桐一把推開大門,小沙彌阻攔不及,張桐已經帶著大家魚貫而入了。
整座寺廟面積可不小,前後四進,前面是大雄寶殿,供奉佛祖及各位菩薩,後殿有十八羅漢,韋陀護法等坐像,其後則是和尚們做晚課的房間和一些長老之類的居住的禪房,除此外還有東西廂房共計十幾間房屋,是供僧人們還有一些香客居住的地方。
張桐他們走馬觀花,小沙彌在後面急急忙忙的跟著,道:“幾位施主,幾位施主,敝寺真的已經沒有地方住了啊,還請諸位快回吧!”
“淨空?怎麼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張桐他們不顧小沙彌的阻攔,正在往後院闖,忽而轉角處走出來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
這老僧骨瘦如柴,但是卻長得慈眉善目,鬍鬚和眉毛具已花白,且面色紅潤,氣息綿長,看上去便是一位有道高僧的模樣。
而他身後還跟著一位,這位卻長得胖頭胖腦,顯得一團和氣,穿著一身灰色的僧袍,看上去像是一位知客僧之類的,不過他的目光很明顯帶著一絲呆滯之氣,雖然是在笑,但是給張桐的感覺卻像是假笑……嗯,……要多假有多假的那種。
“主……主持!我……我……這幾位施主是……是!”小沙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老主持,不怪這位小僧,是我等眼見外面的霧氣太濃而無法下山,想要進寺休憩一晚。這位小師父不過是為我等帶路,走得急了些罷了!”張桐拱手道,“未請教大師法號!”
老僧雙手合十道:“貧僧法號空相,不才忝為天堤寺的主持已經有了二十多個年頭!既然幾位施主是因為天象有變不得已才來此處,所謂出家人廣開方便之門,敝寺怎有不幫之禮。圓海,你帶幾位施主去後廂房休息。敝寺簡陋,比不得世俗旅居酒店,還請諸位施主擔待一二,如果幾位願意,稍晚些時候敝寺還有齋食奉上,還請莫要嫌棄!”
張桐和李文東同時合十鞠躬道:“叨擾了!”
小沙彌淨空在後面想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張桐瞧見這一幕,突然問老和尚道:“這位……空相大師,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當,施主但說無妨!”老和尚笑道。
“那我就實說了啊!”張桐笑道,“其實我有一點不解之處,不知貴寺是否人丁不旺,為何我們這一路行來並沒有見到其他僧人出現?”
空相笑道:“敝寺雖然人丁不旺,但是僧人還是有些的,只不過他們都各司其職,譬如藏經閣,鐘鼓樓都需要人進行看守,除此外,大部分都是淨字輩弟子,他們都在後院房間裡做晚課!”
“哦,原來如此!看來貴寺於佛學一道應當頗有見解,在下粗通文墨,讀過一些經文,少時還要向主持大師請教!”張桐笑道。
“不敢當,施主儘管來與貧僧暢談佛法,貧僧定當恭候大駕。”
那胖和尚左手虛引,將他們帶到後面的幾間廂房,這寺廟的廂房不小,一般住上四個人沒有問題,兩位女士自然是在一間房,後面張桐、李文東、梁飛宇、暴熊一間,柳雲龍、趙山,外加一個雷鳴,三人一間。不得不說,這廂房雖然簡陋了些,但是還算乾淨整潔。
安頓下來後,張桐和李文東相對坐在椅子上,不由笑了笑,張桐道:“你瞧出來啥了?”
“老和尚,小沙彌,還有這寺院,都有問題!”李文東道。
“廢話,有問題還用你說,此前小魚就說過了,這兒可能是精怪所化的幻境。我是想問,你究竟瞧出來了哪些破綻?”張桐笑罵道。
“嗯,寺廟佈局有問題,這等大廟,在如今的社會上早就應該名聲在外,香火旺盛。仔細想想,這兒不僅香火不旺,而且僧人也都沒有出現過,更奇怪的是,這裡居然連一樣現代化的裝置都找不到!”李文東捏了捏鼻樑道,“還有就是,那個小沙彌,為什麼口稱沒有房間,想攆咱們走呢?”
“老和尚剛才對答如流,所有的話都像是事先設計好的似的!”張桐接著道,“而且帶著咱們進廂房的這個僧人更是不對勁,那臉笑的跟面癱似的,很有一種蒙娜麗莎的感覺,而且他瞧小豔的眼神,令我十分不爽!”
“讓你這麼一說,這世界名畫可是徹底不能看了!”李文東笑道,“有啥結論嗎?”
“結論?唔……不知道像寺廟這樣的地方能不能稱之為黑店?”張桐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