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遠秋確實很忙,白天上課,閒暇時間還要搞樂隊的事,想到這一點,白清夏早在9月20號,也就是軍訓回來後第二天就悄悄原諒他了。
“我要這個。”
白清夏指著車,轉身朝柳望春說道。
柳望春作為傳話筒,朝老闆重複了一遍:“她要那個。”
“……呃,我聽到了。”老闆呆呆點頭。
奇怪,明明離這麼近,為什麼還要傳話……老闆嘀咕著去拿單子。
留了電話,交了錢,老闆承諾下午把車送到學校。
從專門店離開後,白清夏明顯變得開心了,見她開心,柳望春忙拉著她去了商場三樓。
“春春我們去哪呀?”白清夏跟在後面喊道。
柳望春笑著不說話,帶著她在一家美甲店旁停了下來:“帶你做美甲呀,我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白清夏看著眼前這花花綠綠的店面,還有櫃檯上放置的,用彩色的筆寫好的價格牌,她連忙皺眉,縮著手往後退:“不做不做,好貴。”
“不就幾十塊錢嘛,1500塊的車你眼睛眨都不眨就買了呀,你應該不缺錢的。”柳望春疑惑地問道。
她其實挺疑惑的,自己的這個好閨蜜看樣子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但是風格卻一直很樸素。
白清夏看著她,輕輕咬了下嘴唇,她拉著柳望春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柳望春有些不解:“夏夏你怎麼了?”
白清夏將雙手放在白裙上,聲音低低地開口道:“春春,其實我家裡很窮。”
“我知道。”柳望春剛說完,忙“啊”了一聲,立馬補充:“我的意思是……其實梁靖風的家境在我看來都很窮,可能只有陸遠秋才能和我家比一下。”
她說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尷尬地笑著:“我從小就知道我家多有錢,其實……你上次參加的那個生日宴,整棟樓都是我家的,呃,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你們在我眼裡其實都是一樣的,家境沒有高低之分,好吧,我可能不太會說話,你別介意,我真的沒有故意炫富的意思,算了,我還是閉嘴吧……”
柳望春表情鬱悶地彎腰,雙手撐著下巴,自己把自己給說自閉了。
白清夏解釋道:“但是我說的窮,是特別困難的那種,春春你是個很好的朋友,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說一下我的情況,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繼續跟我做朋友。”
柳望春突然急了,拉著她的手,哀求道:“沒有這麼嚴重,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好朋友啊,我有說錯什麼了的話,你別介意,我一直不太會說話的……”
白清夏抿了抿嘴巴道:“1998年,我媽媽白血病去世了,2003年,我哥哥出車禍意外身亡,第二年,我唯一的親人,也就是我的爸爸,瘋了,那年我11歲,我沒有親戚,從那以後我和爸爸每月的生活費是每月500塊錢的低保……”
她神色如常地說著,柳望春卻眼神早已凝固,心臟猶似驟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