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番嬉打,接著兩人都撲倒在床上,楊麗璐翻身把柳敬亭壓在身下,嘴巴湊到他耳朵旁,像用口氣吹出來的幾個字一樣,幾不可聞:“我想做。”
“嗯,你說什麼?”
楊麗璐在柳敬亭腰部掐了一把,重複道:“想做那個。”
“做什麼?”
“……愛。”
“講清楚點。”
楊麗璐有過主動的經驗,但是罕見如此大膽,常見地都是十分含蓄地問“你困不困”,或撒嬌說“我睡不著”,從來沒這麼直白過。
柳敬亭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神經都在慢慢舒展開,企圖做進一步引導。
楊麗璐把頭移到跟柳敬亭面對面,似笑非笑、帶點惡作劇的表情盯著他看了一會,說:“你、太、壞、了。”
柳敬亭無辜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腦子裡還迷迷糊糊的。”
楊麗璐如此近距離地盯著他,不再接話,兩人對視了近半分鐘,一番心理戰後,楊麗璐貼著柳敬亭的臉,再次在他耳邊說:“聽清楚了,我想跟你做……”
拖音——
“……哎呦,好睏,洗澡睡覺。”
一個轉折之後,柳敬亭大聲叫“喂……”
楊麗璐翻下身,躺在旁邊哈哈大笑。
……
回國的飛機是第二天上午十點,登機之後,楊柳二人跟徐晴象徵性的聊了一會,然後躺到自己的座位上睡覺,徐晴皺眉瞥了兩人一眼,順手拿過一本雜誌翻看。
凌晨零點十二分,飛機在江海機場降落。
出機場之後,柳敬亭戴上準備好的帽子,一張臉只露出一雙眼。
曾經開玩笑說,如果有一天揚名立萬,應該如何打扮,才能在人群中自由穿梭不被眾人發現,如今夢想成真才知道,只要遮住臉面留雙看路的眼。
也同樣是在這個時候才明白,有些事情真不是矯揉造作,而是無可奈何。
“公司真的需要備一輛車了。”徐晴提醒了一句。
“回去就落實這個事情。”柳敬亭說。
坐上機場大巴之後,恰好聽到前面一對情侶在聊天,話題正是結束不久的奧斯卡典禮。
“當著全世界的面,只說了兩句話,誰敢這麼牛逼?今天全世界都是報道這件事的。太吊了,做人就應該這樣。”男孩雖然在刻意壓低聲音,但激昂的情緒還是溢於言表。
“我覺得他有點怪胎。”女孩接道:“那麼好的機會都不好好把握。”
“把握什麼?”
“求婚啊。”
“……”
徐晴和楊麗璐齊齊轉頭看向蒙在帽子裡的柳敬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