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空跟你開玩笑?我忙得很!你走開,走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怒嗔一聲,千悅拎著手包直接把他的手打了出去,這是第一次,殷以霆清楚地從千悅的口氣、眼底感受到清晰的冷鶩與嫌惡。
她看他的目光,也不是生氣,而是空洞,空洞得沒有溫度,沒有情緒。
這一刻,他猛然意識到,這些日子,她對他所有的反應,真得不是在鬧脾氣,而是真正徹底的——疏遠!
她對他說得每一句話,也不是在吃醋、在胡鬧、在生他的氣,而是真真切切的、理智的要求——她要他開除秦秀!
瞬間,心頭明顯閃過一絲無措的慌亂,抬手,殷以霆已經緊緊抱住了她:
“寶貝兒,你別嚇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就因為一個實習秘書嗎?我不開除她,是因為我跟她清清白白,我問心無愧,不是因為我跟她有什麼…你別這樣,你要真這麼在意,我明天就開了她,好不好?不!一會兒我就給羅青打電話,讓她明天直接不用來了…”
“你開不開她,是你的事兒!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在乎的不是她,而是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否則,你怎麼會由著我生氣,還帶著她出去卿卿我我?在你心裡,什麼…都比我重要,一個實習秘書,一個陌生的女人,都比我重要!我算什麼?!她這麼可憐,你捨得嗎?!我辛辛苦苦在外面工作,是讓老公給別人嫌殷勤、拿錢可憐別人、養小的嗎?別人都可憐,我的錢就是大風颳來的嗎?你走開!你個騙子!混蛋!就知道騙我!你不要碰我!”
推打著,千悅火得厲害,她才剛要緩緩心情,他又冒出來搗亂!
–—”
緊緊抱著她,這一會兒,殷以霆可是半點手都不敢撒:
“千悅,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只是有些事,我真得沒想這麼多…我不知道你真得這麼介意…”
早知道,他就不用等什麼契機,直接把秦秀開了就完事了。他以為她只是吃醋,原本都是些誤會,他就沒多想。雖然的確自己是對秦秀寄託了別樣的慰藉的,可這一刻,殷以霆卻半個字都不敢提。他怕失去,他太怕失去懷中這個女人了!
“你走開!你不要碰我!”
走廊一角,兩人糾纏著,殷以霆抱著千悅,始終不肯撒手,而氣頭上,千悅也掙扎地厲害,一時間,僵住了。
–—”
殷以霆剛一出聲,突然一拳悶了過來,頭一歪,嘴角一疼,唇齒間頓時漾出絲絲血腥的味道,他也本能地鬆開手。
一拳過來,千悅也霎時懵在了當場。
磚頭,就見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站在那兒,頭髮油亮、相貌也深刻,一身筆挺的休閒西裝,配著時尚出位、在她看來卻明顯略短的西裝褲,搭配了一雙黑色的皮鞋,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痞態,眉宇間卻又有些富家子弟的傲慢。
此時,男子半仰著頭,伸手還指著殷以霆:
“哎,你懂不懂什麼叫紳士?怎麼能對這麼漂亮的小姐這麼粗魯?Cherry小姐,你沒事吧?”
男人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勢,千悅卻著實有些呆,半傻愣地搖了搖頭,還有些納悶:
這人,是誰啊?
毫無防備被重重打了一拳,殷以霆的嘴角都滲出了血絲,直起身子,更是有些火:
“你是誰啊?”
“我是Cherry小姐的男朋友!你以後離她遠點!Cherry小姐,我們走吧!”
男人一邊趾高氣揚的吼道,一邊又對千悅柔聲細語。不自覺地看了殷以霆一眼,千悅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地傻:
‘什麼男朋友啊?從哪兒冒出來的?她不認識他啊!’
一聽,殷以霆頓時火了,抬手一拳就打了回去,轉而一把扯過千悅,將她摟進了自己懷中:
“你才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她是我老婆!”
怒氣騰騰地,殷以霆瞬間火冒三丈:什麼人?搶他老婆搶到他家門口了?
難不成,他抱下自己的老婆,還犯法?
怒!簡直不能忍!
“啊?”直身,這次,換男人傻懵了下,連眸子都瞠大了幾分。
警告地怒瞪了他一眼,殷以霆扯著千悅的手往另一邊路口走去。
一直出了酒店門口,千悅才猛地回過神來:“哎,等等——”
“幹什麼?!還想回去讓我被人打?”
抱自己的老婆卻被男人打了,傳出去還不笑掉人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