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在賬內答道:“徐爺,追查馬場馬匹莫名被殺的事情現在小姐全權交給鍾首領負責,現在鍾首領正在賬外等候大家,還請徐爺和各位好漢到賬外聽令。”
陳三說完退出到賬外,站在門口垂手而立。
賬內頓時亂哄哄的響成一片,鍾離朝陳三招了招手,陳三快步來到鍾離身邊,鍾離問道:“這個叫徐爺的是他們的頭領嗎?”
陳三恭敬的答道:“是的,原來在濠州道上行鏢,人稱鬼刀徐,大名叫徐建。手下二三十號兄弟,小姐招人的時候,徐爺找到小姐接下了這個差事。”
正說著,門簾一撩,從裡面出來一個粗壯的漢子,一臉的絡腮鬍子,顯得頗有男人氣概。
徐建抬眼見到陳三,口中大大咧咧的說道;“哪位是鍾首領啊,我見見,憑啥要做我們弟兄的首領。”
陳三在旁說道:“徐爺,我旁邊的這位就是小姐新任命的鐘首領。”
徐建滿臉不在乎的走到鍾離面前,藉著旁邊的火把看向鍾離,怔怔的看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對著陳三說道:“小姐這是怎麼了,找了個小白臉當我們兄弟的首領,看樣子一陣風就能把著小身板給吹折了。”說著,蒲扇大的手朝鐘離的肩膀按去。
徐建的手剛接觸到鍾離的肩膀,只覺的一股大力傳來,手掌立刻被彈開。
徐建口中咿了一聲,再朝鐘離肩膀抓去;徐建的手掌接觸到鍾離的肩膀,五指一用力,只覺得一股大力反震過來,手掌立刻被震的發麻。
鍾離肩膀輕擺,徐建只覺得手臂像被點了麻穴,整條胳膊麻酥酥的,頓時無處著力,身體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
徐建整好身形,刷的抽成腰間的配刀,對著鍾離說道:“徐某再領教領教!”說完揚刀直奔鍾離前胸而來。
鍾離一個彈身退到一個空曠的地方,躲過徐建的刀。
徐建右腳一頓地面,粗壯的身體彈身而起,刀勢不減,再朝鐘離而來。
鍾離看著徐建的刀快到胸前之時,側身前侵,朝徐建懷中靠去。
徐建見鍾離的動作,心中大喜,運功在身直直的撞向鍾離。
剎那間,鍾離右肩撞到徐建的前胸,只聽嘭的一聲,徐建粗壯的身影像一片破麻袋倒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
徐建掙扎的剛要起身,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在胸前的衣服上。
從帳篷出來的徐建的眾位兄弟見此,急忙向前,拽胳膊的拽胳膊,拉手的拉手,七手八腳的把徐建從地上拉起來,上下摸索著徐建的身體,七嘴八舌的問候著。
鍾離看著眾人沒有言語,徐建立住身體喘了兩口氣,氣息稍稍穩定下來,雙手撥開眾人,走到鍾離面前,咬著牙看著鍾離,鍾離也若無其事的盯著徐建。
兩人大眼瞪著小眼互相盯著對方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徐建突然一抱拳,對鍾離說道:“在下徐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鍾首領勿怪。從現在起,首領任何命令,我等兄弟必定照做不打折扣。”
徐建身後的兄弟見此,七嘴八舌的開始吵起來,徐建轉身大聲說道:“吵什麼吵,不聽鍾首領的號令,就不是我徐建的兄弟。”
眾人互相看了看,自覺在徐建身後站成一排,抱拳施禮,口中說道:“一切以鍾首領馬首是瞻。”
鍾離雙手攙起徐建,說道:“徐大哥客氣了,剛才下手沒有輕重,還請徐大哥不要見怪才是。”
徐建慚愧的說道:“鍾首領千萬別這麼說,是徐某過於自大,竟然在鍾首領手下一個回合都走不了,實在慚愧。”
鍾離擺擺手說道:“徐大哥客氣了,眾位兄弟請隨意就是。”
鍾離拉著徐建的手走到一旁,說道:“徐大哥傷勢如何,要不要吃點藥療傷。”
徐建擺擺手說道:“無妨,不礙事的,一口血而已,小事情。”
鍾離握住徐建的手,內力緩緩輸入徐建體內,徐建只覺的原來呼吸疼痛的胸口立刻舒緩了很多,心中對鍾離深厚的內力十分吃驚,徐建萬萬沒有想到鍾離這麼年輕的人竟然有如此身後的內力,心中對鍾離更加佩服。
過了半晌,徐建感覺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再次朝鐘離抱拳施禮表示感謝。
鍾離對徐建說道;“徐大哥身體恢復了就好,你我都是唐小姐請來的人,自當互相幫助;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以後還請徐大哥多多指教才是。”
徐建再次感覺慚愧,口中說道:“鍾首領放心,此後自當以鍾首領為首,若有半句虛言,叫我徐建亂箭穿身而死。”
鍾離連連擺手,說道:“徐大哥萬勿發此毒誓,我們盡心把唐小姐交代的事情辦好就是。”
徐建見鍾離說的誠懇,也不再矯情,握住鍾離的手說道:“定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