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說道:“任你巧舌如簧,我先擒下你再說。”說完,運功抬手朝蒙紗女子右肩抓去。
蒙紗女子不為所動,待常遇春的手掌伸到一半時,輕擺手中柳枝,柳枝如閃電一般纏住常遇春的手腕,又輕輕往懷裡一帶,常遇春猶如一片樹葉飛到空中,朝後面的人群砸去。
鍾離見此來不及細想,雙腳一登馬鐙,右手抽劍,人到半空揮劍朝蒙紗女子刺去。
蒙紗女子手腕一抖,纏在常遇春手腕上的柳條鬆開下來,手臂輕擺,柳條猶如一條鞭子一樣和鍾離的劍擊在一起。
只聽噹的一聲,鍾離身體巨震,體內的力量瞬間被抽空,還沒緩過來,又突然重新回到體內,一進一出之間,心臟被大力向外拉扯,又如一記重錘擊在胸口,鍾離人還未落地,一口鮮血奪口而出,感覺渾身難受的要死。
半空中的鐘離急忙運轉內力,化解體內震盪之氣,等鍾離雙腳落地,身體已經逐漸穩定下來,揪心的難受感得到了緩解,但餘力讓心跳的速度時快時慢,導致呼吸難以平穩下來。
蒙紗女子口中咦了一聲,對著鍾離說道:“你很不錯哩,在我一擊之下僅僅吐了口血,功夫不錯呀。”
鍾離聽此不知道該哭還是笑,自己手握利劍,對方只是一根柳枝,兩者相交蒙紗女子狀若清風拂柳,沒有一絲不適,自己卻口吐鮮血,內心難受的要死。
鍾離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平復氣血,緩緩說道:“姑娘,他們攔路打劫是他們的不對,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他們一馬如何?”
蒙紗女子輕嘆一口氣,說道;“天下間竟有如此之理麼!開始見人家是一弱女子,二話不說就攔路搶劫,還想要兩千兩銀子;現在見搶劫不成,就想求人放過,這般無恥的要求真是令人氣惱!”說完,手裡柳枝一揮,周圍圍著蒙紗女子的人猶如刀割麥草,紛紛倒地,只見喉中鮮血汩汩而出。
外圍的眾人見此紛紛後退,還沒等鍾離反應過來,蒙紗女子手中的柳枝捲起地上的一把鋼刀轉向周圍,隨著噗噗聲的響起,周圍的大漢一個個中刀倒地不起。
鍾離抬手出劍,斬向蒙紗女子手中的柳枝;蒙紗女子右手回擺,柳枝上的鋼刀直剁鍾離的劍,只聽噹的一聲,劍應聲而斷,反擊之力讓鍾離再退。
蒙紗女子右手輕撩,柳枝上的刀直射向身後一個妄圖偷襲的漢子,只見鋼刀直接穿胸而出,巨大的力量帶著大漢的身體向後滑動,直到撞上一顆大樹才停下來。
常遇春搖了搖摔暈了的頭,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看見周圍到處都是死去的兄弟,不由心中大痛,抬頭看見鍾離也嘴角帶著鮮血和蒙紗女子對峙,二話不說撿起一根大槍直刺蒙紗女子的後心,鍾離見此抬腳撿起一把鋼刀,手臂一擺砍向蒙紗女子。
蒙紗女子身體向後側一閃,兩人刀槍落空,又向左右揮動柳條,柳條帶著尖銳的聲音擊在刀槍身上,常遇春和鍾離兩人口中鮮血身體再退,手中兵器把握不住鐺啷落地。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厲嘯,蒙紗女子看向聲音的來處,轉頭對著常遇春和鍾離二人說道;“今天就饒過你們一次,下次還這麼不講道理,別怪人家也不講道理喲。”
說完身體騰空而起,鍾離抬頭觀看,正和女子的眼神撞在一起,只見白紗下面是一張驚豔絕世的面容;見到鍾離看她,蒙紗女子微微一笑,然後仰頭攀上樹頂跳躍而去。
鍾離坐在地上調息半晌勉強起身,踉蹌著走到常遇春面前,只見常遇春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鍾離按了按常遇春脖子上的脈搏,知道只是暈了過去心中稍安,抬頭看著周圍一地的屍體,暗暗心驚於蒙紗女子的狠辣,談笑間殺人如割草,沒有絲毫憐惜。
過了半晌,常遇春也醒過來,胳膊拄地剛要起身,口中又吐出小半口鮮血,身體咣噹又回躺在地上。
鍾離經過一番調息,身體好了很多,扶起躺在地上的常遇春,抓住他的手腕把身體內恢復不多的內力緩慢的輸到常遇春的體內,慢慢的常遇春口中不再咳血,呼吸順暢了很多。
鍾離見常遇春的身體穩定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兩人肩膀挨著肩膀休息。
過了半晌,常遇春啞著嗓子說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我竟然不是她的一回之將,簡直太可怕了。”
鍾離搖搖頭說道:“不清楚,還是頭一次見,這是也是我第一次遇到武功這麼高的高手,而且還是個女的。下次再遇到一定要小心點,這次要不是她著急有事,今天我們就交代在這裡了。”
常遇春心有餘悸的點點頭,臉上還是一副害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