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頭,一夜搜尋毫無結果,讓丹巴上師大為光火,自己當著眾人的面對鍾離說過,讓他乖乖留下來,沒想到竟然讓鍾離跑了,即便是有人接應才逃脫的,但丹巴上師也感覺臉上無光。
聽下面的彙報以後,丹巴上師也覺得不可思議,除小院的痕跡以外,再沒有找到兩人的落腳點。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通,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也只能怪孔克揚和鍾離他們過於狡詐了。
當聽聞小院是吳直方的院子,丹巴上師也有些頭疼,如果吳直方只是個有官身的漢人,自己大可不用理會,除此之外畢竟還掛著一個脫脫丞相老師的名頭,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丹巴上師也不得不理會。
吳直方雖然是脫脫的老師,還擔不起丹巴上師直接登門表達歉意,於是讓督官迭魯不花登門說明情況。
迭魯不花帶人造訪吳府,吳直方到內院花門等候,絲毫沒有丞相老師的架子,也給足了迭魯不花面子。
賓客二人落座後,迭魯不花說道:“吳學士,今日造訪貴府是有些事情向學士當面請教一二。”
吳直方連稱客氣,有話直說無妨。
迭魯不花把昨夜的事情簡單跟吳直方說了一下,問道:“吳學士在大聖安寺西街還有一處宅院嗎?”
吳直方答道:“是的,那個宅院是犬子以前住的地方。”
迭魯不花繼續問道:“這樣啊,令郎君不在大都嗎?”
吳直方傷感的答道:“前兩年剛剛去世了。現在四時八節的我不時過去看看,打掃打掃,聊表惦念吧。”
迭魯不花聽到吳直方這麼說感覺有些不自然,沒想到小院是吳直方亡子的住處。迭魯不花相信吳直方不會說假話騙自己,這樣的事情稍微一查就能查出來。
迭魯不花叫人送上一些禮品和銀兩,說是搜查逃犯的時候對傢俱有些損失的賠償,禮品是表達歉意,萬望吳學士留下。
吳學士幾番推辭,說督官為國捉賊犯,別說是房屋傢俱稍有損壞,就是把房子拆了也是應該,說的很是客氣。
推辭一番,吳學士勉強答應留下,迭魯不花這才帶人離開。
吳直方心懸了起來,雖說自己不方便直接找孔克揚,但聽迭魯不花的講述也能猜到是孔克揚和鍾離刺殺梅子山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現在他們情況如何。
吳直方耐住性子等了幾日,這一天叫吳福趕車一起來到小院。
吳福見到小院被弄的亂七八糟,嘴裡罵了幾句,吳直方也不阻攔,如果一點都不生氣那才不恰當。
吳福把屋子收拾了一遍,東西該歸置的歸置到位,該清洗的清洗,院子裡的落下的樹葉也打掃乾淨。
吳直方見收拾的差不多了,把吳福叫到書房拿出些銀兩,說道;“現在窗戶和裡外的門都有些破損了,你找個傢俱店重新做一套門窗安上,我在這裡歇會兒,你回來了我們再走。”
吳福見吳直方情緒不高,把茶水放到桌子上,安慰了吳直方几句出門辦事去了。
吳直方見吳福出了門,關好屋門來到鍾離和孔克揚藏身的這間屋子。
吳直方輕輕的敲了兩下櫃子,過一會兒櫃子從牆角移動開,孔克揚從地下蹬著梯子走到地面。
孔克揚見吳直方過來,忍住對外面光線的不適,急切的問道:“先生您怎麼過來了,這樣很危險的。”
吳直方擺擺手說道:“無妨,無妨,我也不是貿然而來的。”說著把迭魯不花去找他的事情講了一遍,繼續說道:“如果迭魯不花不去,我過來不合時宜,正好他去了,我藉著打掃房屋,修理門窗的由頭過來看看就正常不過了,如果不來反而不合時宜。”
孔克揚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自然無礙的。”
吳直方問孔克揚道:“沒出什麼事情吧,可順利?”
孔克揚說了一下詳細的經過,比迭魯不花說的詳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