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很簡單,只要兩人之間關係坐實,那麼新羅之事便會成為大唐家務事。
這跟承不承認沒關係。
即便是不承認,我一樣可以插手,因為我就是這麼認為的,這就是家務事。
在此之外的美色,對於這些人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有自然更好,沒有也無所謂。
也因此,歸根結底這還是一種悲哀,因為這兩種人,不論哪一種,其實都沒有平等的去看金德曼,哪怕她是新羅女王。
對於這些人來說,她身上只有兩個標籤,一個是可以一親芳澤有機會弄到床上的美人,一個是可以藉助其更快更好拿下新羅的工具。
這才是宴會熱鬧的真相。
說穿了,不是大家真的就相信這兩人之間有什麼,而是有人需要,且希望兩人之間有什麼,然後剩下的大多數人只能老老實實附和,大佬們說什麼便是什麼。
這些事,陳遠明白,金德曼心裡也清楚。
宴會大廳出來,風迴雪舞,火樹銀花,焰火還在繼續,整個世界卻彷彿突然清淨了許多。
陳遠深吸一口氣,側目看向金德曼,笑道:“不生氣吧?”
金德曼也看過來,良久,微笑著搖頭:“還好,倒是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呢?”
陳遠聳聳肩:“能安什麼心呢,你總不會以為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難道沒有?”
“姐姐可是新羅女王呢,眾目睽睽之下你那樣做,面對那些誤解咱們關係的言辭你也不解釋,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金德曼忍俊不禁,偏頭看著陳遠,其實心如明鏡。
因為根本沒必要。
誠然陳遠在宴會上的舉動,某種程度上已經坐實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從而形成了新羅內附的事實,但這只是結果,而非動機。
動機上,她相信他其實只是為了保護她,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根本用不著。
只是這樣的動機在保護她的同時,還產生了一個很有迷惑性,很容易讓人誤會的結果。
陳遠長舒一口氣,笑道:“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還真就是故意的。”
說完又看向金德曼:“我就是故意要讓人誤會咱們之間的關係,這樣以後你會少卻很多麻煩,畢竟你來長安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金德曼:“……”
半響,不無幽怨的說道:“少說一句不好嗎,如果後面的話不說,我會很感動。”
陳遠莞爾:“可那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啊,就算我不說,早晚你也是要來長安的。”
“然後就沒人敢打我的主意,我就要一直被誤會跟你有關係是吧?”
金德曼沒好氣,心裡其實又有點高興。
因為她知道陳遠是為了保護她,她也不排斥,甚至有些期待跟陳遠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哪怕那些關係只是旁人嘴裡的。
陳遠也沒解釋,只笑著說道:“你本來就跟我有關係啊!
勝曼是我的妾室,你是勝曼的姐姐,你敢說你跟我沒關係?”
“問題這能一樣嗎?”
“怎麼不能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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