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羞人的。
裡面倒是有堂妹親筆書寫的書信,言明那些都是她自作主張,可那是真的嗎?
作為一家之主,那個男人,他真的就毫不知情?
她想不通。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總是自覺不自覺讓她的思緒跑偏,總是讓她有種飛往長安一問究竟的衝動。
可她又不得不承認,那些真的都是很好的東西,很好用,很舒適,那時她才覺得自己是女人,而非女王。
“報!”
“女王陛下,大事不好,有不明物自空中飛來!”
突如其來的訊息,金德曼手微微一抖,墨跡滴落,好好的一幅字儼然就這麼廢掉了。
不過她的性子就是這樣,並未過於苛責,淨手擦乾後便走出書房。
此時宮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侍衛,眾人拿槍的拿槍,挽弓的挽弓,如臨大敵。
金德曼好奇的看著天空,確有東西在往這邊飛,便問前來戍衛王宮的金春秋道:“可有探明來者為何?”
跟中原王朝一樣,新羅王朝的歷史也是比較亂的。
就好比金德曼跟金春秋,原本應該是堂兄妹,可因為上一輩的騷操作,現在兩人是姑侄。
史書記載,武烈王金春秋繼承新羅王位,也是從姑姑手中。
金春秋今年三十,一表人才,正是年富力強之時,聞言素容道:“回陛下,根據報上來的訊息,來者極有可能是大唐玄菟郡公陳遠。”
“玄菟郡公陳遠?”金德曼一怔,旋即微微一笑:“如此,便退下吧,貴客臨門,莫要失了禮數,讓人笑話!”
“可是……”
“沒有可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玄菟郡公此次前來有歹意,吾等也無從抗拒,不是嗎?”
金德曼十分鎮定,她也幾乎可以肯定陳遠此次前來沒有惡意。
因為她陸續收到過來自堂妹的書信,按照書信中的說法,那是一個十分寬厚的人,熱愛生活,心繫蒼生。
信中也說過,等空閒下來,那人會帶著堂妹返回新羅,回門探親。
作為朝中重臣,金春秋其實也不認為會有什麼歹意,因為根本沒那必要。
是以還是讓侍衛都返回各自的崗位,而後遵從金德曼號令,官員們迅速聚集,宮中也開始準備酒宴。
便在這樣一種氛圍下,陳遠開著直升機,迅速來到王宮附近。
這是出發的第二天。
因為時間不是很充裕,所以這次沒在路上耽擱,分兩天就把行程走完了。
為表尊重,直升機也沒從王宮上空飛過,而是饒了一個圈,最終徐徐在殿前廣場降落。
停穩,全副武裝的親兵們跳下來,分兩列站好,昂首挺胸,煞氣騰騰。
陳遠跳下來,搭手將披著雪白狐裘的金勝曼扶下,隨後攜手來到金德曼等人面前,拱手施禮,朗聲笑道:“大唐玄菟郡公陳遠,冒昧前來叨擾,還望女王陛下及諸位海涵。”
金德曼趕忙還禮,明麗的眸子裡又帶著些許好奇:“郡公言重,郡公名滿天下,今日得以蒞臨,是新羅之幸,請。”
陳遠哈哈大笑:“不急不急,還有東西呢,先把東西搬下來再說不遲。”
說完一聲令下,親兵們又上了飛機,把帶來的禮物一樣一樣往下面搬。
金勝曼微笑著上前,拉著金德曼的手來到直升機邊上,拿起一件雪白狐裘,將金德曼披的那件換下,笑著說道:“姐姐,這是特意給你挑的,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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