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這是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儘管司馬相如見異思遷,著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必須承認,這詩寫得是真好。
自從坦明心跡,長樂也從不吝嗇於表達內心的情感。
畢竟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便連這一生,都充滿未知,生死無常。
陳遠有些無奈:“你倒是敢想,問題是,我有你姑姑了啊!”
“那捫心自問,陳大哥你真沒有哪怕一點點喜歡我嗎?”月光下的少女笑靨如花,顯得並不如何在意。
陳遠想了想,笑道:“還是聊點別的吧,比如說,衡山小公主。”
長樂偷笑。
故意岔開話題呢!
可見他心裡其實還是喜歡的!
如此,也不枉她念念不忘,這麼晚還跑出來。
不過她也沒戳穿,只順著說道:“陳大哥的意思是準備禮物?”
陳遠點頭:“應該是要準備的吧,這種事,誰送了皇帝陛下不一定記得,但誰沒送,我猜他肯定記得清清楚楚。”
“噗嗤——”
長樂還是被逗笑了:“我覺得也是,那陳大哥你打算送什麼?”
“嬰兒車吧,再來點爽身粉營養品什麼的,是了,你娘是不是也快了?”陳遠本來想著是不是弄個金項圈長命鎖什麼的,不過對於皇帝來說,這似乎並不稀罕,便放棄了。
長樂忍著笑:“是啊,快了,應該就是這幾天,晉國公府那邊好像也是,陳大哥要不要一道都送了?”
“這麼巧嗎?”陳遠啞然失笑:“也好,反正這些東西也不分男孩女孩,一道送了,省得到時候又單獨弄。”
便是這般,如不少趁機出來約會遊玩的眷侶一般,兩人說著話,不徐不疾的走著,皎潔的月光照亮前路,也拉長了兩人的影子,時不時的,有點糾纏不清。
某一刻,看到有人賣河燈,長樂又停了下來,仰著小臉道:“陳大哥,要不咱們也放河燈吧?”
放河燈,就是在水面上放燈,類似的場面古裝劇中時有見到。
這樣的習俗很早就有了,只不過最初的時候,這是一種祭祀行為,通常用於祭奠亡魂。
而今倒是不一樣了,如許願燈一般,有了許願祈福的含義,頗受年輕人喜愛。
陳遠還真沒放過這玩意,便笑著說道:“行,放吧,不過這燈最好自己動手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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