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吆喝道:“行了,都別忙了,讓它燒吧,燒完自然而然就滅了。”
就這麼兩句話,長孫衝面色鐵青:“說得輕巧,那人呢,人怎麼辦?”
陳遠滿臉嗔怪:“長孫少卿可真會開玩笑,火勢如此之大,這人,便是救出來,也不中用了啊!
保不準都燒熟了!”
“你……”
“混賬,某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這是蓄意縱火,毀屍滅跡!”
好似被抽了個大嘴巴子,長孫衝終究還是忍無可忍。
這時,身後一群遣唐使,留學生,亦有點悲慼上湧,熱血上頭。
陳遠努力瞪大雙眼,怒道:“長孫少卿怎的憑空汙人清白?
說某蓄意縱火,毀屍滅跡,試問,區區兩個倭奴,且不說沒殺,即便是殺了,某又何須縱火焚屍?莫不是長孫少卿以為某好欺負,到御前告你不得?”
“你!”
火光照映下,長孫衝氣得直哆嗦,就差沒噴出血來。
果然,這人不是什麼好鳥。
枉他之前還覺得自己有些敏感了,這人其實沒那麼壞,他不該有那麼大的偏見。
而今看來,這何止是那麼壞,這簡直是壞得流膿啊!
眼見火藥味濃,兩人要幹起來,杜縣令趕緊圓場道:“息怒息怒,長孫少卿息怒,陳伯亦請息怒。
依下官來看,這走水純熟偶然,且不說陳伯確實沒那個動機,即便是有,又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燒得如此之猛烈,幾不能近?
況且,為些許小事,傷了和氣,不值啊!”
說得真好。
尤其最後一句,典型的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十足,一群遣唐使留學生給氣得,血灌瞳仁,恨不得當場撲向火場。
陳遠卻是眉開眼笑:“說得好,某堂堂帝國伯爵,真要想殺兩個倭奴,用得著這麼麻煩?
況且,這火分明是早就燃起來了,沒準還是那兩貨自己點的,某沒問他們要賠償就不錯了!”
說完攬住杜縣令肩膀:“杜兄,上次送的酸奶,可還喜歡?”
“喜歡,多謝陳伯饋贈,哈哈!”
“好說,來人,去準備兩罐酸奶,回頭給杜縣令捎上!”
“哎呀,那怎麼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