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心底的擔憂卻越發濃郁起來。
誠然,以家族名義加入,這生意就穩了,便是眼紅,也無人敢動。
可那丫頭自己呢?
她為何主動提出加入,還是以家族名義?
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代表著什麼?
若僅僅只是為了爭取利益,趁機給她那腹黑的老子充實一下內帑,多賺點私房錢,那也就罷了。
怕就怕,賺私房錢是順帶,她的主要目的,是幫陳遠啊!
長樂心裡也在犯嘀咕。
姑姑,該不會是喜歡上陳大哥了吧?
若非如此,今日為何如此怪異反常?
老是顯擺炫耀就不說了,還主動拉攏,給出燒酒生意足足五成份額。
便連酸奶,都一下子拿走兩成,讓她一下子就從主要合夥人變成了小三,細說來,當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結果還挺好的。
主要是燒酒生意的五成份額,拿下之後,陳大哥的生意就有保障了,否則單憑永嘉姑姑一個長公主,恐怕兜不住。
而父親的私庫,不出意外,也將因此而迅速變得充實,到時候便不用再那麼捉襟見肘,連做件新衣裳都要考慮再三。
一舉兩得。
遂吃吃笑道:“侄女多謝姑姑,等到時候發了財,父親也必定會好好感謝姑姑。”
一聽這話,永嘉便知一番苦心全白瞎了,無力道:“快省省吧,還感謝,你爹不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說完又振奮起來:“陳遠,你說咱們這酒,多少一斗合適,十貫成不成?”
“十貫?”陳遠眼皮跳了跳:“會不會太貴了?”
“貴就對了呀,貴族貴族,不貴怎麼能叫貴族?”
“嗯,姑姑說得對。
東市上好的清酒,一斗五貫錢,咱們這酒要是賣便宜了,那些王孫貴胄,反而不樂意花錢買。”
“……”
就挺黑的。
一斗四斤,賣十貫,這樣算下來,比之傳說中的八二年拉菲,亦不遑多讓。
可話又說回來,賣便宜了,還真不行。
一來市面上好點的清酒,本就價格高昂,斗酒動則四五貫。
二來王公貴族和有錢人,便宜了,真不買,嫌掉價,這一點放在現代社會依然如此。
所以,最終售價還是確定下來,斗酒——十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