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那不是一個孩子嗎?”
鞍馬叢雲覺得哥哥一定是瘋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能幫他們什麼?
當然,他承認宇智波霽月的天賦確實驚人,十個他,都達不到對方的水平,但是他們鞍馬一族現在的困境是——
年幼的孩子尚未形成有效的戰力,就要奔赴戰場,並因此出現了嚴重的人口斷層。
因此,在他看來,天賦、實力再強都沒用,他們鞍馬一族目前最需要的是權力!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如今木葉的大權被猿飛日斬、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把持,他們根本沒有晉升的空間,也沒有發聲的機會。
正因如此,大好的局面才會一直惡化到今天這個地步。
所以,他壓根不信,交好宇智波霽月能給他們鞍馬一族帶來什麼良性的改變。
然而,他哥哥鞍馬雲海,明顯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來看待這件事的。
只見他話音剛落,面前這個男人就攤了攤手,半是無奈,半是寬慰地說道:“現在,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總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吧?”
“這……”
鞍馬叢雲一時語塞,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他看著哥哥黯然的眼神,拋下一句“隨你吧”,然後,大步離去。
一直目送弟弟離開後,鞍馬雲海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他總感覺,他好像遺忘了什麼……但是又完全想不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太累了?”
“我最近也沒和鱗深入交流啊,怎麼會這樣?”
在風中站了許久,鞍馬雲海望著遠處漸漸沉入地平線的落日,不由地露出了惶恐的神情。
與此同時。
他女兒的屋子裡。
怪物抓著小姑娘的手,在第三幅畫上,落下了最後一筆。
如果鞍馬雲海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這第三幅畫和他此時看到的風景一模一樣!
至於旁邊的另外兩幅畫,則記錄了,不更準確說,是描繪了鞍馬雲海之前的經歷。
顯然,這個怪物的幻術造詣堪稱恐怖。
而且,對一切都充滿了惡意,不然,不會將女兒的父親,當然,也是它的父親,選做施術目標……
不多時,霞光退去,黑夜降臨。
臉色白的近乎病態的女孩,揉了揉眼睛,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後,猛地發現自己竟然在畫畫時睡著了,心裡很是無奈。
“也不知道我最近是怎麼了,老是犯困……難道是因為不能去忍者學校的緣故嗎?還是因為變得孤獨了呢?”
撿起掉在地上的畫筆,當她抬起頭,將目光落在畫布上的時候,刺骨的寒意伴著從大開的房門外不斷湧入的冷風,爬上了她的全身。
“這是怎麼回事?”
“我明明沒有在這上面作畫啊?!!”
“有人動了我毛筆!”
看著四周漆黑的景象,想到某種恐怖的可能,小姑娘忽然覺得有些窒息!
她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避免自己發出足以引來小偷的聲音。
但是,恐懼的寒流就像是一條毒蛇,不斷向她吐著信子,終於她還是沒忍住,聲音從她顫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當鞍馬雲海急匆匆地聞訊趕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昏倒在了靠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