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先生,你加入暗部了?”
“你怎麼知道?”
宇智波霽月不置可否,依舊專心打理著窗臺上的秋櫻,半年前,他和一名女暗部建立了聯絡,而眼前盛開的花就是聯絡暗號。
花開,代表無事發生。
花謝,則表示大禍臨頭。
因此,每次回到家中,他最先做的事就是在窗臺擺上一盆能開的花。
“我透過各種細節判斷出來的。”
第一次見到這麼好說話的宇智波霽月,佐助心裡很高興,他支著小腦袋,說道:“首先,你透過了特別上忍考核,火影大人應該很看重你,其次,你萬年不在家,行蹤更是詭異莫測,不是進了暗部,還能進哪!”
正得意著,宇智波霽月忽然轉過身,對他說道:“不,你猜錯了,我其實在醫療部。”
“醫療部?!”
佐助驚呆了,他想象了一下,宇智波天才穿著白大褂,用火遁給傷員消毒的樣子,頓時覺得這畫面有些辣眼睛。
難怪京本宵這麼喜歡拿我們開涮!
這種讓人錯愕、抓狂的感覺,真的好爽!
看著佐助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宇智波霽月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半年來,作為根,扎於土壤中,讓他以不同的視角,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風景。
他開始重新審視村子,重新思考生命的意思,也對很多事有了更全面的、更深刻的理解。
他在成長——
除了仇恨沒變,從身高、外貌、實力、人脈,到思想、覺悟、認知、眼見,一切都在改變。
過去,他不想連累別人,心中豎起圍牆,將自己隔絕在內,也不讓別人進來。可他越是這樣,卡卡西、山中風,甚至是油女取根那樣的悶葫蘆、京本宵這樣的討厭鬼,也就越關心、越在意他。
陽光,他還能站在陰影中躲避。
但是同伴無微不至的關懷,他又該往何處遁形?
如果不曾見過光明也就罷了,但見過光明,誰還願意自困囹圄?
“或許,這就是卡卡西前輩那天,願意在慰靈碑前和我說那番話的用意吧!”
暗自嘆了口氣,宇智波霽月轉身對佐助說道:“就算你中午留在這兒,我也絕對不會招待你的。”
說完,就去廚房給佐助燒了一桌子菜。
“口是心非的傢伙……”
等最後一道菜擺上桌,佐助當著宇智波霽月的面,小聲嘀咕著,宇智波霽月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夾起一塊魚肉,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