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話筒前,從兜裡掏出一條粉色手絹。
對,不是桌面的白毛巾,就是他自己繡得手絹兒。
這動靜頓時讓所有人,包括胡炎都再次傻眼。
燒餅不管這些凡人的想法,直接扯著嗓子唱道:
“一呀嘛更兒裡呀,月了影兒照花臺。”
“秋香姐定下了計,她說晚巴傍晌來呀。”
“牡丹吶亭前我們多恩愛,但願得鸞鳳早早配和諧。”
“左等也不來呀,右等也不來。”
“唐解元望蒼天,止不住的好傷懷呀。”
“美人吶,秋香哎,勾了魂的女裙釵。”
“撲哧~~”
“哈哈哈~~~”
“吁吁籲~~~”
觀眾們詫異過後,同樣樂瘋了。
燒餅的嗓子有改善,但距離好聽,尤其是唱曲兒的要求,可差得遠著呢。
簡單來說,別人唱曲兒要錢,他唱曲兒要命!
胡炎已經樂得把頭埋在桌面上,根本抬不起來,還拿拳頭一個勁兒的錘著。
燒餅唱完,半點不臉紅,咧著嘴退了回去。
張芸雷走了上來,輕柔的聲音頓時響起:
“二呀嘛更兒裡呀,月了影兒照花前。”
“華相府困住了,多情的唐解元吶。”
“痴心的才子,我風流的漢,我在那佛前我求了幾千年。”
“不見那女天仙呀,不見那女嬋娟。”
“唐伯虎對明月哪顧得夜風寒吶。”
“美人吶,秋香哎,勾了魂的女嬋娟。”
這個可以,無論情感拿捏,還是唱腔韻味,絕對合格水準。
觀眾們頭一回沒有起鬨,而是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看著他鞠完躬再退回去,胡炎也頻頻點頭。
接下來上場的就是孔芸龍,如今標準的愣表情。
“三呀嘛更兒裡,明月照當空,月下老因何故不來拴紅繩呀。”
腔調不錯,只是開腔唱到這裡,突然停了。
媽呀,忘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