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好好,謝謝師爺,謝謝師爺。”
燒餅將手上的油往衣服上一抹,拿著玩意兒,顛著一身肥肉離開了。
只是剛一轉彎,他又將自己外套的拉鍊拉開,從懷裡再掏出一副刺繡。
左手鴛鴦,右手牡丹。
還滿臉得意道:“哼,跟我鬥?”
再無人打擾的胡炎,直接開始在紙上寫東西。
拋開剛才無緣無故聞了一個臭屁不講,拋開發了一個稀裡糊塗的誓言不講。
他此刻的心情,著實不錯。
從領人回來,到今天,轉眼半個月過去,終於等到了張芸雷開嗓。
時隔多年,只要他敢開第一嗓,那就算成功了一半。
有了第一次,就不怕沒有第二次,第三次……
生活中很多事情不也這樣麼?
比如……
張芸雷邁出了第一步,後面的事情,就會變得水道渠成,甚至可能都由不得他嘍。
終於,掀動廣德樓的時間到了,胡炎如何不開心?
當然,他自己也不能閒著。
小輩好歹叫了自己幾聲“師爺”,總不能讓人白叫了不是?
按以前的老規矩,認了輩分,見了面,那是要傳“春”的。
甭論活兒的長、短、好、賴,作為長輩,怎麼著都得表示。
這是相聲門的傳承,也是對年輕人的鼓勵。
所以胡炎自然也得提前準備一些東西,好東西。
前世,幫襯張芸雷的事,都是郭德剛一手扶持的。
今生,既然有緣份落在自己手,那他順勢而為,也無不可。
時間悠悠,轉眼到了半晌午。
一直在前頭照應的李青,幾次回來,都看到師叔不挪屁股的坐這兒寫東西。
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叔,寫什麼呢?”
“歸置一點活兒。”胡炎抬頭看著他,笑道,“李老師,我們等的人到了,哈哈哈。”
“真的,是誰?”李青眼前一亮,當即問道。
他等這句話,少說也等半位月了。
只是一直沒見小師叔有什麼動靜,他自然也不好上趕著催問。
這下好了,“人”到了,也意味著掀動小園子的時機也到了。
想著能把廣德樓,掀出跟湖廣一樣的動靜,他就忍不住高興。
誰料,胡炎依然笑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李青:“……”
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