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常進廣德樓的老觀眾,立馬在園子裡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來得次數更加頻繁。
等影片上傳到網上,也吸引來不少喜歡看熱鬧的新觀眾。
結果沒有意外。
園子裡的票數,從六成調頭,過七成,如今已經八成有餘。
雖然算下來,也就是四十多人,但這勢頭卻是極好的。
而胡炎關注的重點,依然在孔芸龍身上。
一個星期不到,所有的能耐都在舞臺上抖落過一遍,甚至連吉他,都得到過一次機會。
胡炎則化身外科大夫,眼睛跟掃描器似的,將這傢伙裡外看了個通透。
只是結果並不好。
一是嗓音,二是風格節奏,都算是大問題。
當然,只要是問題,多琢磨琢磨,好壞還是能想到辦法的。
最要命的是這傢伙,根本沒有小嶽老實,滿身都是心眼子。
別說自己這個便宜師爺,連他師父的話,都做不到全聽。
郭德剛讓他別騎摩托車,他偏騎。
結果他把夏利車親報廢了,夏利車奪走了他的初吻不算,還咬下來一塊肉。
也不知道咬在嘴上是不是好事,要是咬在別的地方,估計他如今不用捏著嗓子,都能跟李芸傑一起唱青衣了。
時也,命也。
性格問題才最麻煩,而且貌似無解。
清早,胡炎準時來到後臺,跟大家圍著吃早餐。
孔芸龍偷瞄著小師爺,裝作不在意的提醒道:“唉,到昨天總算活兒完了。”
胡炎一愣:“活兒完了不就死了麼?”
“對。”李青捧道。
“你們?”孔芸龍動作一頓,“不是我活兒完了,不對,是我活兒完了,也不對,是我的活兒使完了。您覺得我怎麼樣?”
胡炎順嘴就接:“不怎麼樣。”
“我問得不是人品,是手藝。”
“答案有區別嗎?”胡炎疑惑道。
正經人李青,和莽撞人燒餅頓時哈哈大笑。
尤其是燒餅,他如今覺得天底下,再沒有比廣德樓更好的地方了。
只有孔芸龍感覺脫力,小師爺的嘴太損了。
要不是自己現在有求於他,不損回去,老子就不姓老。
孔芸龍嘴上不敢爭鋒,訕笑道:“師爺,前頭您讓我抖落手藝,說會幫我歸置的,長輩說話總得算數吧?”
“唉,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自己問題太大,沒救了。”胡炎滿臉遺憾,就跟大夫向家屬交待後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