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繭的價格大致是鮮繭的6倍,100斤幹繭價值1080元。
真是欲加之罪。
“周城貴是小偷,把他抓走。”劉柏林一口咬定,眼眸中閃出邪惡的光芒。
周城貴睚眥欲裂,“劉柏林,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會自食其果的!”
週一品挺身而出,辯解道:“這是栽贓陷害,昨晚上我爸回家了,根本就不在繭站!”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周紅星也憤憤不平。
劉柏林狡猾一笑,“你們跟周城貴睡一張床?不然怎麼知道他半夜有麼有溜出去?”
“你!”周紅星氣得肝疼,卻是說不出話來辯解。
“事實是,周城貴不僅偷了鮮繭,還偷了幹繭。”劉柏林惡狠狠地說道。
“沒錯,昨晚我親眼看見周城貴鬼鬼祟祟地翻牆進來,我以為他只是進來睡覺,沒想到竟然是偷東西!”助理陳小山睜著眼睛說瞎話。
“別吵了,警察抓人是需要確鑿證據的!把繭站裡現存的鮮繭和幹繭全部稱一遍,對賬目。”
“放心,真相總會水落石出!”
穿白制服的警察同志威嚴喝道,立即招呼隊員展開詳細調查。
繭站裡的鮮繭堆成山,儲存幹繭的倉庫也相當的大,全部稱一遍,這可是個大工程。
當夜,幾個工作小組分頭核查。
所有人不眠不休,到第二天天亮,終於熬到了出結果的那一刻。
調查結果是:鮮繭少了1200多斤,幹繭少了400多斤。
價值六七千元。
毫無疑問,周城貴難以先脫嫌疑,如果這些丟失的繭全部由他來承擔,那必將判三年有期徒刑。
“不,不對,賬目有問題。”
週一品憑直覺都知道這裡面問題大了去了。
“警察叔叔,繭站裡少了東西不假,但並不能證明是我爸偷的。”
“人證物證俱在,你爸是最大的嫌疑犯!”
“周城貴,請到派出所配合進一步調查。”
這個結果令週一品始料未及,她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火熱的空氣陡然降到冰點。
她的腦袋,好像面對深淵一般暈眩,恍惚間,差點栽倒在地。
“我爸是冤枉的。”
“我爸是冤枉的。”
“我爸是冤枉的。”
週一品連喊三遍,聲音震徹整個繭站。
周城貴手上被戴上了手銬,臉上卻很是平靜,他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
快被押送出大門時,他扭過頭來,叮囑女兒:
“照顧好弟弟妹妹,不要擔心我,清者自清,爸爸很快就會回家的。”
望著父親被帶走的背影,週一品淚流滿面,喊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