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波窮途末路,流動資金不夠支付罰金,最後只能由法院強制拍賣他手上的沈氏股權。
沈氏近幾年的勢力雖然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所以沈氏股權的拍賣資訊一經掛出,各位老闆總裁、有意購買者,都蜂擁而至,然而還沒等他們看到股權的影子,就被人一舉拍下。
其餘人也只拍到了點零星的股權。
要想全部拍下沈定波手裡的股權,保守來看,沒有幾十個億絕不可能,甚至更多,實在想不到這是何方神聖。
而且法院當然也沒有義務將拍賣者資訊告知公眾。
沈舒羽也把這一奇聞說給傅清澤聽,但他好像並不太在意:“我幾乎是時刻關注著拍賣資訊,結果只搶到了0.001%的股權,搶了跟沒搶似的……”
“誒,你說這個人會是誰?誰能這麼大手筆,一舉拍下沈氏將近44%的股權?”
“沈定波違法犯罪大半輩子,害了那麼多人,才好不容易買到這些股權,以至於自己手上一點活動資金都沒有……那能一下拿出幾十上百億的人,會是誰呢?”
傅清澤不給半點反應,沈舒羽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聽她唉聲嘆氣好一會兒,傅清澤的視線才終於從電腦前移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沈定波倒臺了,沈氏即將再次易主,我當然是要回去努力爭取一回——畢竟現在除了那個神秘人,就是我的股份佔比最多了。”沈舒羽語氣自然。
然而還沒等淡定兩秒,她突然坐起身:“等等!我如果想掌管沈氏,目前最大的障礙就是那幾個叔叔伯伯——”她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不會是他們搶走那些股份吧?”
她瞬間愁容滿面:“那我就慘了,他們本來就難搞,以前還能在股權上壓他們一頭……如果真是這樣,我還拿什麼爭?”
“可我真的不想放任沈氏在他們手裡亂搞——也就還好沈定波這次沒連累到沈氏,不然爺爺的心血真就要毀於一旦了!”
沈舒羽想著欲哭無淚,愈發愁悶地拍著腦袋,嘴裡一直唸叨著“怎麼辦”……
傅清澤挑了挑眉,面色如常,語氣平淡:“胡思亂想什麼——你覺得他們有這個本事?”
沈舒羽停止唸叨,當即抬起頭望向他,眨眨眼,反應過來——“是喔!如果他們真有這個本事,還輪得到沈定波做什麼?”
沈爺爺那麼,生出的各個兒子,除了‘沈舒羽’的父親,其餘幾個都是彼此算計,從不懂得什麼叫兄友弟恭。
他們從來都是你爭我奪,誰也不讓著誰。
如果不是實在爭搶不過,誰會讓對方上位呢?
經傅清澤一點撥,沈舒羽再仔細想了想,終於鬆了口氣,又把心放回了肚子。
傅清澤看著她很快又從剛才的愁容滿面,變得積極向上,不禁眉眼溫和:“明天的事情,自己能搞定?”
“你要陪我一起去?”她一個人勢單力薄,再說也沒見過那些叔叔伯伯,難免膽怯。
如果能有傅清澤坐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情況將會好太多——畢竟在整個江北的生意場上,還沒有幾個人敢在傅清澤面前說大話。
既然傅清澤現在還是她老公,為什麼不能物盡其用呢?
於是沈舒羽想著,滿眼期待地看著傅清澤。
卻見傅清澤沉吟片刻:“唔,手頭上的工作確實不太多……”他又沉吟片刻,“但明天上午還要出席個臨時會議。”
“好吧……”沈舒羽失落地應下:不能來,你還問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