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好!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大家現在的積極配合,明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沈舒羽無奈地坦白,甚至有些怨懟地看向傅清澤。
傅清澤差點被她的表情逗笑。
沈舒羽頗有些憤憤不平:“你是沒看來,你來之前,不光沈定科和沈定波,大部分股東高層都是一副輕蔑加不信服的樣子……”
“很正常,你剛來,他們不瞭解你,也就不願輕易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到你手上。”
沈舒羽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目前的問題就是,他們現在都把希望寄託於你呢,指望著你來管理公司,甚至動用傅氏的力量來幫助沈氏,但這怎麼可能嘛……”
“怎麼不可能?”傅清澤毫不猶豫地反問道。
“就是不可能……”沈舒羽低下頭,固執道——她和傅清澤遲早離婚。
傅清澤現在顧忌著兩人的夫妻身份,所以幫她,但以後呢?離婚後,兩人便是各論各的。
沈舒羽不想這麼依靠他,當然也是為了避免兩人離婚後,不必要的麻煩牽扯。
這些話,她不能當著傅清澤的面說,所以只是固執地表示拒絕。
傅清澤以為她是想靠自己的本事來管理公司,所以也並沒說太多。
他肯定沈舒羽道:“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但如果無從正面解決這個問題,可以從別的方向來看?”
沈舒羽這回期待地看向他。
只見傅清澤繼續說:“與其讓股東高層們不要光信服與我,不如由你來建立新的信任——你現在手握公司百分之七十左右的股份,這算是非常大的佔比了,雖然有利於統一公司,但卻不利於鼓勵。”
“每位股東手裡握著的股份太少,讓他們沒有對公司的歸屬感,無論如何,總覺得自己是在給公司賣命。”
“而且我記得你曾跟沈定波說——沈家鋪子?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沈舒羽聽著,不住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讓我下放股份?”
傅清澤點頭:“但不是普通的下放,而是誰有功勞,誰才有份;誰的功勞更大,獲得的也就越多。”
“我這樣說,還有一方面原因——沈爺爺已經將近三年沒有管理公司了,這三年裡,公司的權力構架又變化了多少,我們不得而知。”
“但沈定波拉攏人心的本事不錯,你說最開始有幾個股東高層,對你表現出明顯的牴觸情緒,說不定就是沈定波的人呢?”
“等你下放頒佈這條命令的時候,他們可能都不會參與,可能因為不服你,也可能因為不信任你……總之,什麼都行,他們不服從命令最好——”
“嗯?為什麼?”沈舒羽沒太跟上他的思路,“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們自己不抓住,只能怪他們自己,最後別人拿了股份扶搖直上,自然而然就會頂替掉他們的位置。”
“這也算是一次溫和的大‘換血’了!”
沈舒羽這才明白他的意思,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公司裡,尤其是在股東高層裡,真的還有沈定波的人,那絕對是個大隱患。
但他們手中有錢又有權,想要把他們踢出局,更是不現實。
不如這樣,一方面透過下放股權,調動了大家的積極性,也讓沈舒羽獲得了大家的信任;另一方面還稀釋了這些人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