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明不屑的笑了,甚至還囂張的啐了口唾沫:“狗一般的東西,本教主站著讓你打,你敢嗎?”
光頭蠻人再也忍不住,捋起袖子就衝了上來:“我有什麼不敢……”
“閉嘴。”
絡腮鬍驀得出手,一把壓在他肩頭,冷厲的盯著他。
光頭硬著脖子,呼哧呼哧的粗喘:“可是大哥,他……”
“閉嘴。”
絡腮鬍眯起眼睛,額頭處的紋身一顫一顫的,更添幾分猙獰與兇狠。
“哦。”
光頭畏懼的縮了縮脖子,威脅般的瞪他一眼,默默縮了回去。
“教主見諒。”
絡腮鬍端起一碗酒,歉意的道:“弟弟沒出過門,不懂事,我代他向教主道歉,自罰一碗。”
把酒一飲而盡後,他還翻過來碗,以示誠意。
絡腮鬍抹了抹嘴,直奔正題:“剛剛我聽到教主說,怪不得派我們來送死,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左重明悵然一嘆,反問:“你們知不知道,左重明精通卜算之法,他算出最近有人要殺他。”
“嗯?”
絡腮鬍眉頭皺起,他們還真不知道這個。
左重明繼續道:“儘管他不知具體是誰,有多少人,但不妨礙他去請救兵。”
“救兵?”劉炳輝臉色微變,眼中有疑惑浮現。
左重明凝重的說道:“具體是什麼來頭,我們一時間也查不到,但實力應該有保證。”
“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就憑一個源海境,幾個歸元境,想對付他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話可太難聽了。
女性蠻人聽到這話,陰陽怪氣的譏諷:“他只是歸元境初期,跟你一樣。”
左重明笑出聲:“但他在京城獨鬥二十餘名天驕,貌似還贏了,其中還有個蠻人吧?”
“你……”
眾蠻人再度被破防,盡對他怒目而視。
劉炳輝輕咳一聲,出來打圓場:“教主無需擔心,我們既然敢過來,自然有所依仗。”
“你是……”左重明適時露出疑惑表情。
劉炳輝謙虛的拱手道:“在下無名小卒,但跟教主一樣,都跟左重明有血海深仇。”
“有仇?”
左重明打量他幾眼,皺眉道:“你說話的口音,怎的有股子京味兒?難道你是京城出來的?”
不等劉炳輝作答,他自顧自的嘀咕:“京城的,褐黃色的眼珠……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