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他們心態沉穩,且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這一幕震到了。
如來寺失傳已久的傳承絕學,再一次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已經是無法言喻的激動與驚喜。
更讓他們心態崩潰的是,向來以門檻極高,難學難悟而著稱的佛門絕學。
竟然被一個區區歸元境初期的年輕人,參悟到這般精深的程度。
這河狸嗎?
這不河狸!
可這麼不合理,荒謬,可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卻真切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讓他們心緒紊亂的同時,又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
片刻的功夫,幾塊留影石全部看罷。
殿內登時陷入難言的靜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複雜,氣氛更是凝重到了極點。
良久,一陣強制按捺著情緒的,嘶啞發顫的聲音響起:“我寺傳承,如來神掌……”
“務必尋回,不惜一切代價。”
“且,此人還是殺害戒塵的兇手,或許圓通也遭了他毒手……不可不除!”
“住持師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著。
所有人的臉上盡是壓不住的興奮,以至於臉色略有泛紅。
“此事脈絡,應是這般……”
老僧死死的盯著留影石,聲音依舊平和:“首先,戒塵接到家書,赴京阻止左重明封冠軍侯。”
“其父身為朝廷命官,定知武朝對我佛門的偏見。”
“所以,他特意叮囑戒塵,勿與我等言說此事。”
“但誰都沒想到,左重明戰力如此驚人,以一敵眾大佔上風,甚至還敢辣手殺人。”
“圓通也在現場,看到對方使出如來神掌,再加上戒塵的死,於是便動了心思。”
“他自覺以源海境的實力,面對歸元境初期的左重明,絕對能戰而勝之,卻不料……。”
說到這裡,他便停了下來。
後面的話沒必要說了,大家懂的都懂。
有人遲疑著問道:“可這封信……是誰寄的?”
老僧悵然一嘆:“不管是誰寄的,都是想借刀殺人,但我們明知如此,卻也得咬餌。”
如果僅僅是仇恨,他們或許還會權衡利弊。
但涉及到傳承絕學,他們哪怕知道這是個坑,也不能視若無睹。
戒律堂首座,連忙說道:“住持師兄,要不就讓我去一趟吧?”
老僧搖頭:“你雖是源海後期,比左重明高一個大境界還多,但此人實力不可按常理論之。”
“而且,你身為戒律堂首座,若無故失蹤的話,法王寺他們定會察覺,所以你們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