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來講,只要左重明接招,那他就掉坑裡了,一如當初的南飛雨。
自證清白這句話,本就是個笑話。
越是想自證,就陷的越深。
“呵,呵呵……”
左重明盯著魏濤,唇邊的弧度越加明顯,最後竟當場笑出了聲。
魏濤皺眉問:“左鎮魔使何故發笑?”
左重明玩味道:“我笑堂堂丞相,竟然本末倒置。”
“你……”
丞相門下的學生,頓時勃然大怒。
“莫急。”
魏濤一個眼神,壓住了群情激憤的官員,面帶笑容的問:“此言晦澀,還望左鎮魔使解惑。”
左重明笑問:“丞相可知蓮生教存在多少年了?”
“七百多年。”
“這期間朝廷剿滅過多少次?”
“大小不計其數。”
“可曾斷根?”
“不曾。”
魏濤心裡咯噔,隱有不好的預感。
左重明冷笑著說道:“由此可見,蓮生教只是個符號,他可以是蓮花教,白蓮教,青蓮教……他們代表的,其實是一群對朝廷不滿的人。”
魏濤輕咳一聲,想把話題拉回來:“左鎮魔使似乎偏題了。”
“不急。”
左重明嗤道:“丞相乃聖人門生,殿中諸位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定然知道水滿則溢的道理。”
“武朝雖為天下共主,但不代表能折服所有人,所以蓮生教這種東西,永遠不可能被抹掉。”
“所以?”
魏濤眼角皺紋疊其,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所以這兩人的身份,根本就不重要。”
左重明擲地有聲的道:“重要的是,當時上百萬人親眼看到,蓮生教主和雷公已經身死殞命。”
“他們本身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個身份……已經死了。”
“重要的是,蓮生教在短時間內,再翻不起任何風浪。”
“重要的是,金雲州之亂已平,黎民百姓可安生度日。”
“重要的是,朝廷敲山震虎,讓心懷不軌者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