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月瞧見來人的面目，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駭然失色：“這是殭屍？還是生有靈智的殭屍？”
此人身高足有丈許，骨架粗大駭人，手持長刀，頭戴殘盔，乾癟的臉上亮著兩點暴戾的猩紅。
裸露在外的皮肉，乾裂如樹皮般緊貼著骨頭，殘破的甲冑掛在身上，伴隨他的動作嘩嘩作響。
左崇明緩緩上前幾步，右手壓在劍柄處，眯眼說道：“在這陰煞濃重之地，不誕生靈智才怪。”
簌簌……。
咕嘰~咕嚕嚕……。
方才還死寂一片的村莊，彷彿瞬間活了過來。
各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攢動聲，接連不斷的在周圍響起。
廢墟的旮旯陰影中，不斷地躥出一隻只乾瘦佝僂，四肢著地，眼窩乾癟，嘴生利齒的怪物。
“這些……”高河張了張嘴，皺眉打量著這些怪物。
儘管它們眼睛都退化了，甚至骨架都有變形，但確實還能看到幾分人的樣子。
毫無疑問，它們曾經確實是人。
“你的甲冑不錯。”
凌錦大刀拄地，冷眼打量著左崇明，忽而露出猙獰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歸我了。”
“給你個機會。”
左崇明握柄抽劍，露出核善的笑容：“……死。”
“狂妄。”
凌錦眼中紅光大盛，暴喝一聲提刀衝來：“此地數百年未有活人，若將爾等血肉奉於赤狐大人，定有賞賜。”
黑血斑駁的長刀斬出，好似躍動的巨蟒，凜然劈在左崇明肩頭。
鐺~~！
綿長的餘音良久不散。
“就這？”
左崇明肩頭勁力迸發，只聽長刀噼啪哀鳴，應聲斷成幾截掉落在地，濺起幾片不起眼的塵灰。
“……”
凌錦握著光禿禿的刀柄，明顯有些失神，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一拳朝左崇明臉上砸了過來。
劍拳交錯，金戈聲起。
左崇明眉頭微皺，撤步間瞬時擰腕，抽劍的同時削斷了腕甲的綁帶。
“區區利刃，於我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