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竹桃等人也跟著上車。
待月雲歌坐穩了,只聽見馬匹嘶吼一聲,馬車便離開碩南王府。
皇宮。
君越亭回到宮中,發現宮中的氣氛似乎有些不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知曉君越亭自立為帝、皇后既是太后的太監彎著腰跑進來,一下子跪在地上:“奴才參見皇上,奴才有急事要稟告皇上。”
“說。”君越亭冷聲道。
“回皇上,太后娘娘方才領著數十侍衛去了碩南王府,至今還未歸來。”
“什麼?!”
君越亭心頭大震,不禁輕呼,正要轉身離開,卻被緊跟在身旁的淨櫟給攔住。
只見淨櫟面色鎮定,半垂的眼眸中泛著點點寒光,抱拳躬身,恭敬地開口:“皇上,太后娘娘此行定是大有深意,且如今碩南王府中皆是婦孺,不足為懼。”
君越亭斂去臉上的焦急,面色微沉,雙目似鐵般射出雪芒,冷聲譏笑道:“婦孺?淨櫟啊,你可知,月雲歌可是比君焱昭還難纏?你可知她的本事,沒有這麼簡單?”
“回皇上,卑職不知,但皇上此去,碩南王府之中只剩婦孺,皇上這般會讓天下人笑話的。”
“是不知,還是有別的心思?你與那月雲歌,可是有矛盾的吧?”
被君越亭當中戳穿心思,淨櫟心頭微顫,可面不改色,絲毫未見半點動搖,更是直接跪於君越亭的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皇上雖子裡稱帝,可畢竟還未行正式的登基大典,豈能在這當下鬧出不好的傳聞?
“可太后娘娘卻不同,太后娘娘將來是後宮之主,這朝中百官的女眷均受太后管制。
“皇上不如交給太后娘娘處理,這樣也不必落人口實。”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太后娘娘是真的不喜歡月雲歌。
德歌帝為月雲歌所做的事情,早已讓太后娘娘不可忍受。
如今太后娘娘要除掉月雲歌,對眾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更何況,由太后娘娘出手,也免去他們這些臣子與德歌帝發生正面衝突。
思量到次,淨櫟跪在地上的身子便越發沉重,垂著腦袋,面上淨是肅冷、敬重。
就在這時,跟隨著君越亭一同回宮的將士們也單腿跪地。
“皇上,日後碩南王是叛逆之臣,而碩南王妃作為亂臣之妻,自是要一視同仁,太后娘娘出手是再合適不過了,這樣也好讓碩南王明白這天下今後是由誰掌控!”
這些文臣武將不是傻子,在見識到皇宮的奢華和將來成為京官的威風后,首先想到的便是用怎樣的手段讓皇上看重自己,讓皇上聽取他們的意見。
古往今來,除去盡心盡力為皇帝效忠之外,要想讓自己有地位有身份,就只剩下聯姻。
只是德歌帝與碩南王夫妻倆的糾纏讓人頭疼。
他們若害怕將來德歌帝將碩南王妃納入後宮,這樣會導致他們的女兒沒有立足之地,倒不如趁機接借太后娘娘的手除去這礙事的碩南王妃。
這樣略微思考之後,大家就都站在淨櫟這邊,紛紛效仿淨櫟勸說得的地,希望德歌帝能看清楚現在局勢,能夠回頭是岸,不要牽扯到這沒必要的恩怨情仇之中。
君越亭冷眼瞧著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
雖知他們之中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改變不了他們想要奉承自己,想要從自己這裡謀得好處。
“朕做事,何須你們多言?朕要去碩南王府,如若擋路,當同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