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可以直接將資訊，記錄在暗位面中設定訪問者，供自己或他人查閱。
但是他更喜歡書寫於紙張上，這種原始的記錄方式，這是他僅有的一點娛樂。
“我靠，你別一副跟你一點關係沒有的樣子好不好！？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大廳中涼冰地罵了一句。
“你死了對我當然沒好處，可我現在能給你做些什麼？”卡爾手下不停，依舊不慌不忙的書寫著。
“老孃的惡魔雙翼呢！？放你那！你當是我給的收藏品啊！？”
耳畔暗通訊中傳來涼冰大聲的質問，巨大的聲音讓卡爾速寫的速度都是忍不住一頓。
卡爾輕聲嘆了口氣，瞟了眼頂部大開的天窗，天窗外一名銀甲紅裙的白翼天使。
正手持一柄烈焰之劍靜靜懸浮於上空，注視著廳中的卡爾。卡爾望著那道身影輕聲回答道：
“凱莎在我這，留了一雙眼…”
“誰？”
“是個叫炙心的護衛級天使，還帶著一把烈焰之劍。”
“靠！這名字我聽都沒聽過，年齡肯定不過一千歲，一個丫頭你幹不過？”
卡爾聞言長撥出一口氣，語氣終於是沒了以往一直的平淡，有些惱怒的對這個以往同事說道：
“什麼幹不幹的過？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俗，我不是忌憚她一個孩子。
是凱莎那女人還沒離開惡魔星雲，我太早動手肯定會把她招回來。
再說凱莎想透過惡魔星雲的大沖橋前往地球，最快也要十五六天時間，你著什麼急？”
卡爾繼續拿起筆，在身前的紙張上書寫起來，語氣努力平靜了些反問道：
“倒是你，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我辦事你放心，一切都在計劃當中，炸船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涼冰的生意帶著些沾沾自喜的味道。卡爾聞言終於是忍不住了低聲呵問道：
“那是重點嗎？重點是蕾娜！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只要是蕾娜到位，到時候完全可以用順手把巨峽號炸了！”
即便是卡爾再好的脾氣，也被涼冰這番搞得有些破防了，主要的東西一樣沒有到位，在這跟他炫耀什麼呢？
“放心，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中，好了，好了，有人來找我，我先掛了啊！”
說著涼冰便結束通話了與他的暗通訊。卡爾長舒一口氣，平復了些煩躁的情緒。
在這個世界上，怕是隻有跟這個老同事談論某些問題才能讓他能如此生氣。
他想要再次書寫時卻發現手中的筆，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捏的彎曲變形了。
正當他想要吩咐身邊的庸人約裡克再換一根筆時，天空中卻傳來那名名叫炙心的年輕天使的質問：
“你剛才是在跟誰通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