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局的最後一個出局數,非常不好拿,昨天晚上高之野和御幸研究到半夜,兩人一致的結論就是這個五棒甚至比四棒還要沉穩。
見到喜歡的球就匆忙出棒?被投捕牽著鼻子走?這些都不存在,唯一一點,就是這個五棒各項能力比較平均,長處也沒有其他打者明顯,但他既然被放在了第五棒,就說明桐生內部認為他有資格在核心打線。
‘這個打者要非常注意喲。’在兩顆界外球之後,御幸的手套放在了打者的內角胸口位置,內角偏高的球,這個打者打成高飛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碰——”高高飛起的球,卻後勁兒不足,沒有飛出內野,正好落進增子前輩的手套裡。
“三出局!換邊!”
“那個投手運氣真好啊!”
“真可惜啊,差一點就能至少一分了。”
“沒關係,那個投手開局就這麼困難,之後狀態難不成會越來越好嗎?”
桐生監督聽著板凳席裡越來越輕慢的討論,原來那點對青道的危機感,都轉成了對自家選手不認真比賽的憤怒。
“那邊幾個討論的,你們今天比賽結束後,不要坐大巴了,跑著回賓館吧。”
“啊,監督。”幾個人趕緊閉嘴,一壘側瞬間安靜下來。
“我們從大阪遠征至此,就是要見識全國各地的各種選手,當然,也要經歷各種狀態的對手,難不成你們面對狀態不佳的對手,就開始如此對待比賽嗎,要想清楚,自信和自大不是一個意思。”
一片寂靜。
“回答呢?”
“嗨——!”
“呀”高之野正在擦拭汗水的動作一窒,“御幸前輩,那個監督看出來什麼了嗎?”
“不知道,不過這種老狐狸一樣的人,大概察覺到了一點吧,才會給他們的隊員訓話。”御幸露出一點笑容,“大不了,你就早下場幾局。”
高之野轉向一邊,接下了榮純遞過來的第二杯水。
“哥哥大人,你還渴嗎,我再給你倒一杯,你熱嗎,來,我給你扇風!”下場之後,榮純變得非常乖順,不像喊話時那麼欠打。
“榮純,打個商量好嗎?”高之野圈住榮純的脖子,親切的貼近說。
“(⊙o⊙…”榮純抖了一下,他的動物警覺告訴他,有危險。
“一會兒我上場投球的時候,請你不要說話好嗎?”
脖子上的手臂有鎖緊的傾向,榮純在慢慢缺氧的同時,趕緊選擇了能存活下來的方向;“嗨!”
高之野鬆開榮純,捂住耳朵:“聲音太大了!”
“誒,誒,誒,那哥哥大人,需要按摩嗎?”榮純經常看到朗致給他按摩來著。
“不用了,我要去牛棚。”
一局下半,倉持前輩一雙駿足跑不過球速,貢獻了第一個出局,靠譜的小湊、伊佐敷、結成前輩們三連打,給桐生的投手來了個下馬威,在雙方投手狀態差別如此之大的前提下,青道竟然先馳得點。
“御幸前輩,可要得分喲,策劃了這麼多內容,都只是不失分而已,還是得分最實在了。”第六棒就是御幸了,牛棚出來前,高之野向他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