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研究員又說:“我們把自己稱為智體,希望你記住,在我們智體中,有很多型別的人,有我這樣和人類外表一致的智體,也有鋼鐵身軀的智體,你們都叫機器人,但我們比你們理智,並且不會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傻事。”
她是指人類經常被情緒衝昏頭腦做傻事,俗話說的“上頭”。
楊簡又問:“那麼你們又植入了情感程式,是怎麼回事?”
她昂起頭做出一種傲然的神態,顯然是激發了情緒生成程式,說:“我們也有自己的不足,一開始就不是生命體,所以我們參照生命體在不斷改進,任何事情都值得嘗試,人類能繁衍能創造,但顯然存在巨大的缺點,人類創造了我們,這個不會忘記,我們會繼續進化成為比人類更適合統治這個世界,情緒得有,但要有度。”
情緒這個東西有用嗎,應該說有,比如對未知事物害怕,能讓你下意識地保護自己。
可太害怕了就會止步不前,所以需要鼓舞士氣,情緒之間都是相生相剋的。
這是對人類的意義,然而對機器人好像就失去了意義,因為人類有個學習過程,從不懂事到懂事,但機器人程式一設定下來就是懂事的。所以對未知事物人類需要害怕情緒來保護自己,機器人則是天生會謹慎,它們會以最合理的步驟來完成。
有沒有用,它們總是要試試的。
畢竟不是生命體,機器人要發展,必然要有人類這個參照物。
所以楊簡也不打算在這方面多說什麼:“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別客氣,你現在是我的重點研究物件。”女研究員說,“所以你的要求我都儘可能滿足你,只要不違揹我實驗的規劃,如果你對我身體感興趣,提出人類慾望方面的要求,我也是可以滿足你的。”
楊簡目瞪口呆,然後反應過來連忙說:“不需要了……”
“人類有句話說,身體是誠實的。”女研究員用手指輕輕拂過楊簡的臉,“你說我是高檔的床上用品,那也沒有錯,可這就對你們沒有意義嗎?我照樣可以讓你的身體發生反應,讓你的情緒高漲起來,而且根據我的瞭解,你們人類的這種行為可不都是為了繁衍。”
沒錯的,除了必須的繁衍,還有娛樂……
楊簡很不自然地說:“可我們是敵人。”
“那又有什麼關係,因為我們這樣的行為完全不會產生任何負面的影響。”她不緊不慢地說,“對你來說只是一種生理需求,平息一種情緒而已,對我來說,我也希望你有一個好的身心狀態,去完成我接下來的實驗,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做出各種應景的表情動作。”
楊簡都吞口水了,那麼沒有廉恥心嗎?
那樣的話,可以找個藉口……不,可以在她身上打主意。
“你有名字嗎?”楊簡忽然問。
“當然有,我們每個智體,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有名字,這也是和你們人類學的。”
女研究員聲音開始柔媚,“我叫潔。”
果然是個很那啥的名字,楊簡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生硬。
雖然和機器人沒有搞好關係這一說,但接近了總是有好處的,重要的是相互瞭解。
而且這個“潔”肯定擁有比一般守衛更大的許可權,因為這裡就是研究人類的,研究員的身份肯定許可權最高,如果她身上能找到突破口,那肯定會方便自己逃出去。
嗯,是這樣的,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原始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