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是馮莉莉落在對方手裡就壞了，楊簡自己不一定有事。
因為馮莉莉親歷過楊簡身上發生的事，而楊簡則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光靠馮莉莉這麼說不一定有人信，但那是她親眼見到的事，如果逼問出真話那楊簡就藏不住。
說實話，馮莉莉的那些話臺上那個歌星都不一定信，這絕對是說胡話了。
萬物的規律都擺在這裡，材料的特性就如此，人體承受不住那麼巨大的攻擊力度。
你攻擊別人，自己身體也必須能扛得住傷害，所以楊簡徒手幹掉科勒爾的故事是不科學的，因為楊簡確確實實是人類，還是沒有改造過的人類，馮莉莉的話超越了常理。
雖說馮莉莉洩露了這個情報，但你說人家也得敢信才行。
不過楊簡身上確實有漏洞，就是他的來歷問題，那個歌星其實也是個機器人，她不僅僅在唱歌，還順道查了一下楊簡的來歷。結果她發現了問題，楊簡的資料裡有些矛盾的地方，她不清楚是不是有人篡改過，所以必須要拿下楊簡查清楚。
正因為如此，所以那個乞丐也不信。
“如果我就要把人帶走呢？”怪物乞丐也不趴著了，像正常人一樣坐下來，“我的許可權比你高，如果你沒有什麼充分的理由，恐怕是不能阻止我行動的。”
還得說個靠譜的理由，說楊簡變態得隨意滅殺機器人這個太扯了。
他們比人類更理智，只相信有道理的事，雖然有情感的模擬器，但不會像人類那樣感性。
情感的模擬只是讓他們更接近人類這種高階生物，感情是高階生命的特徵。
馮莉莉忐忑地看著他們，感覺很無助。
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命運就等對手的決定了，很悲哀。
臺上那個她以前崇拜的歌星一揮手：“全都散去！”
演唱會里的所有人就迅速開始撤離，人那麼多卻一點都不亂，彷彿事先演練好的。
馮莉莉在想，她這是要做什麼呢？
也許是覺得在屬下面前很丟人吧，先讓人走，然後再談，不能讓屬下看見自己低聲下氣的樣子？楊簡擺了乞丐一道之後，馮莉莉才認識到這些機器人也有情緒的，她不明白為什麼要設定這樣的程式，複雜又沒用，可以說模擬情緒是最複雜的程式了吧。
事實上還真是她想的那樣，還有就是高階許可權者交談不能讓低階的參與。
人群一散，果然那個歌星就放緩了語氣：“我們抓人的目標不一樣，但也可以不衝突，這樣吧，我先把人拿去審查，過後再交給你，或者你可以跟著一起？”
開始商量著辦了，這確實不衝突，只是情緒模擬得有點太逼真。
他們和人類不一樣，不會讓情緒干擾得事情都不能正常辦理，任性也是有限度的。
乞丐也點頭：“那我們協調一下，但你不能耽誤我的事。”
剛才馮莉莉是多麼希望他們打起來啊，這樣或許能找到什麼機會，可是現在看來出現了最壞的情況，他們居然快要達成一致了。情況對他們來說很不妙，眼前這雙方肯定都要折騰，等於是折騰兩次，被他們抓住的話，就算不死，今後也會再次失憶，無知地活著。
這個時候楊簡忽然說話了：“你們是不是不太信？”
馮莉莉注意到，語氣不同了，她轉頭去看楊簡，楊簡在椅子上揉著後腦勺。
隱約記得，剛才楊簡被撞回來的時候，好像磕著椅子了，難道這就是變過來的原因？
那個歌星和乞丐都看向楊簡，歌星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