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鬼氣嶺遺蹟都吸引著幾乎石城附近所有的修真者前來,孟凡也知道了散修的數量遠比他想象的要多,他們中修為高的堪比門派領隊,而且孟凡不知道的是這還是鬼氣嶺遺蹟限制氣海境以上的修士進入,不然散修定然會有更厲害的人物出現。
而後得知今年竟然一下子死了一千多修真者,他更是差點驚掉大牙,心中暗暗告誡自己:看來成為修真者也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以後無論何時都要謹慎再謹慎。
而他也為自己之前幫忙白家的事後怕,那三大派的勢力估計強大的無法想象,能讓這麼多築基境以上的散修都不敢伸手世家之事,而自己卻偏偏愣頭青地插手,最後自己竟然能活下來,也真是不知道走了哪坨狗屎運。
“媽的,晦氣,哪個天殺的雛鳥竟然嫌命長去觸動那陣法,自己不想活還連累他人。”
這時,一位搶到解毒丹服下的中年大漢滿嘴牢騷道。
孟凡打量了他一眼,只見他相貌平平卻有築基境後期的修為,他暗暗乍舌之下對修真界更敬畏了。
“胡三邊,你買過丹藥了就讓一下,沒看見樊某還在排隊麼?”
說話的也是一位中年人,他留著八字鬍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而且從他不經意散發出的氣勢看,他的修為達到了築基境圓滿,他斥責先前的胡三邊時還壓抑著怒氣。
孟凡猜測這些散修修為越高接觸的就越多,肯定知道這些大店背後都有勢力,因為那些嚷嚷的多是練氣境修士。
那胡三邊看清是誰在斥責他後就趕緊讓開行了一禮道:“原來是樊重前輩,前輩見諒,晚輩不是故意擋著的,實在是心有不忿啊,尋到的幾顆築靈草賣了還不夠給自己療傷,已經多花出去幾百靈石了。”
樊重買了顆補氣丹走到一旁訓斥了他兩句後,就也抱怨道:“哼,樊某為了療傷已經多花了快一千靈石了,那個觸動陣法的確實該死,不過說來也奇怪,傳聞當年神鬼宗的護門法陣在當年已經被朝廷破去了啊,怎麼又出來個護門法陣?”
這一開啟話題,更多的築基境修士加入了進去。
“神鬼宗,既帶個鬼字,想來多詭道之能。你沒見連三大派的凝神境修士都死了七八個麼?”
“慎言!慎言!”
“不錯,明年李某是定然不會再深入了。”
“哎,馬某是不會再去了,等過些時日就去加入三大派,受些約束就受些約束吧……”
……
孟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的差不多了,又見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五個築基境圓滿修士和兩個凝神境修士從二樓下來,說不定二樓、三樓還有更厲害的修士在那購買丹藥,就趕緊離開了。
他可是看見剛才有一個練氣境後期的修士不知因什麼原因,直接被一個築基境修士拎著脖子走出萬丹堂,然後就被一巴掌打飛出去兩三丈遠,雖然萬丹堂內貌似不準動手,但那些厲害一點的修士打打擦邊球還是可以的。
他此時的樣子才十幾歲,在這裡本就惹人注目,所以不想莫名其妙遭殃,就回到了客棧繼續打坐修煉等待明天的門派測驗。
第二天,天不亮孟凡就爬起來了,洗刷後直奔白家,他早已決定加入清河派。
一路上已見有許多天庭飽滿的少男少女匆匆忙忙向何處走去,應該是有各自心儀的門派或者根據自身的情況選擇好了要加入的門派。
孟凡來到白家門口時發現已有十多個中年人在那閒聊,大門旁邊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本字和筆硯之類的東西,而一個練氣境修士正坐於桌前閉目養神,他身後還站有八名武學先天境高手,看情況應該是白家的一位客卿帶著些家族武者被安排在此處維持秩序。
“我看你家孩子一表人才,肯定會被選上的。”
“哪裡哪裡,你帶來孩子精氣神飽滿,說不定還有機會,至於我家那小子,哎……”
這時有一個婦人看見孟凡後上來打招呼:“這位小哥眼睛倒是明亮,你家長輩沒跟著你來麼?”
孟凡瞬間明白這些人都是帶著自己孩子,或者村鎮裡的天才來參加清河派的考核的,遂禮貌地向她害羞地點點頭應付兩句,就向大門旁的那位修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