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不由讓林雲想到了小學生端坐著聽課，眼底溢位笑容，昊昊還是芥末可愛。
她抬起右手握住卷著筆的尾巴：“本符道大師就勉為其難手把尾教教你。”
龍昊臉一熱，沒想到她以這樣的方式教他，但還是嘴硬說：“是你自己要教我的，又不是我求你。”
“你這張嘴去打麻將，把把都能扛上花。”林雲看他又想抬槓，搶先道：
“你要是再槓，教你畫符這事就糊了。”
龍昊抿住嘴巴，徹底收聲。
林雲握著龍尾一邊畫一邊輕聲細語教他，龍昊眼底的困惑漸漸撥開。
這一幕被無塵用留影石記錄下來，發給了外頭的五人。
安靜的院子驟然響起“哐哐哐”地捶床聲。
葉泠：“吾心甚慰！”
裴執：“老父親激動抹淚中，我們女兒腦子缺的那根筋快長出來了。”
陳乾朝：“就應該跟著無塵一起進去，那個悔啊！”
蘇子辰趴在床上快筆書寫：“某年某月某日某時，金華樹下……”
另一端，穆遠瞥了一眼在蓮花池開心飄蕩的七情花，仰頭低語：“唉，就不應該答應大師姐出來遛花。
不然那等氛圍，我吹奏一曲春意綿綿，說不定兩人便能撥開烏雲見明月。”
七情花抬眸看到他對著空氣說話，腦海浮現三個字——又來了。
它以為穆遠在吟詩。
在林雲的細心教導下，龍昊沒用多久就畫出了問心符。
林雲明顯能感覺到因為他的喜悅，四周霎時春暖花開。
“我們之間就不必說那個字了。”龍昊拿出一個木盒把問心符小心翼翼放進去。
“你嘴巴都能吐出主人這兩個字了，還吐不出一個謝字？”
“嗯呢。”他學著她平時敷衍的語氣。
林雲捏住龍角故意用力晃了幾晃：“搖勻你的腦汁，省得老是學壞不學好。”
“對了，你畫問心符想用在誰身上啊？”
龍昊抬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龍角還被她握在手裡，說了龍角會不會被掰斷？